鄭潮一愣,如果不是對方提起,他差點就把雜交水稻這茬忘了。
鄭潮只記得在雜交水稻成熟之際,楊真曾找他要了一批種子。
當時購物平臺的十倍物流費還沒更新,他就隨便買了一批應付過去。
本以為這么長時間過去,該種的早已經種上,沒想到大家現在還在種。
他扭頭就要趕往大槐樹村,等到了門口,又裝作不經意回頭道:“對了,楊大人既然不在,楊溪呢?”
衙役下意識道:“大人說小姐嗎?他跟著楊大人一起大槐樹村了。”
鄭潮皺起眉頭,他很難想象那位四肢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去大槐樹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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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樹村和以前相比,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原來的土坯草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全是紅色磚瓦房。
灰色的水泥貼滿磚縫,看其結實程度,就算比上次的暴風雨再強十倍,也很難撼動分毫。
“老人家,閑著呢?”鄭潮和一個躺在門口曬太陽的老人打著招呼。
老人看他一眼,不說話。
鄭潮:“……”
他只想問問對方知不知道楊真在哪?怎么還被鄙視了呢!
其實也不怪老人有眼無珠,而是他的打扮太過鄉俗。標準的古式短卦,破舊的顏色一看就知道穿了好些年,上面大大小小全是補丁。
為了刷存在感,鄭潮只好腆著臉奉承:“大爺,這是你家的房吧?蓋的真漂亮。”
老人聽到這,本渾不在意的神色忽然開始集中。
“小伙子挺有眼光,沒錯,這就是老夫的房子,知道全蓋好花了多少銀子嗎?這個數……”
看著老人舉起兩根手指,鄭潮忙道:“兩百兩?區區兩百兩銀子就蓋這么多間,您真厲害!”
“咳咳咳咳……”
老人被搶的連連咳嗽:“什么區區兩百兩?年輕人不懂就在這胡說,成何體統?知道兩百兩銀子有多少嗎?”
得,看來被人誤會成裝逼犯了,鄭潮大汗,不過他還算機智:“是是,是我孤陋寡聞。難道您只用了二兩?”
“蛋!二兩銀子連人工費都不夠。算了,不讓你猜了,這套房老夫共花了二十兩銀子。”
鄭潮立刻豎起大拇指:“厲害!我看您的房子至少值二百兩。用二十兩銀子干兩百兩的活,普天之下您絕對頭一份。”
老人經鄭潮這么一說,臉色終于好看起來:“還是你小子識貨!其他人都說老夫的房子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看就是**裸的嫉妒。”
鄭潮忙問:“大爺,能不能給小子傳遞下心得,不瞞您說,我家也被水淹了,需要重蓋新房,只是我囊中羞澀,便耽擱到現在。”
“哦,那你手上有多少銀子?”
“十兩!”
“哎喲,小伙子可以啊!老夫這二十兩銀子可是我兒在貔貅營拼了命才換來的。”
“您兒子是貔貅營士兵?我聽說貔貅營招人極其嚴格,沒本事想進去根本不可能。”
見兒子被夸,老人看鄭潮的眼光更加不同:“那是當然,不過你想蓋我這樣的房子,十兩銀子可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