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說:“老實交代吧,是情信?”
部隊的班里,在戰友之間都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
那就是誰的對象來信了,大家都要起哄讓他拿出來一起觀賞,位所有人念上一段。
嚴肅笑了笑,低下頭,拿著根棍子撥拉了一下火堆里的木頭,讓火苗更旺一些。
莊嚴不依不饒道:“行了,你也別不好意思,我如過有對象,我絕對拿出來給你們看,沒哈大不了的。”
嚴肅說:“家信。”
“不信!”莊嚴脫下迷彩服,用一根棍子插在地上,把衣服掛上去,這樣可以很快烤干自己的衣服。
“給我看看,成不成?我就看看那張照片,信我不看。”
嚴肅想了想,說:“你得保密。”
莊嚴說:“我是誰?我老莊是那種看人家的東西就到處說的讓你嗎?咱們一個新兵連出來的,你還不了解我?”
嚴肅想了想,從口袋里取出那張照片,遞給莊嚴。
莊嚴一看,頓時哇了一聲,嚇得嚴肅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
“別嚷嚷!”
莊嚴扯開嚴肅的手,雙眼盯著那張照片,眼珠子都凸出了幾厘米。
“軍官?!他娘的,你對象是個女軍官?!”
照片上,是一個掛著紅牌,英姿颯爽的女軍官,穿著87式女式軍官夏常服,戴著大檐帽,齊耳短發,笑容甜美地站在一棟看似教學樓前的樓梯上,一只胳膊里還夾著幾本書。
嚴肅趕緊從莊嚴手里拿回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回信封,然后又小心翼翼放在塑料袋里,折好,塞進口袋中。
“你真厲害!”莊嚴說:“太牛逼了!你一列兵,卻泡了個紅牌!說說,咋認識的?”
嚴肅說:“打小就認識。”
莊嚴立馬發揮想象力:“青梅竹馬?”
嚴肅的臉很紅,不知道火烤的還是本身就臉皮薄,點了點頭說:“嗯,算是,她父親和我父親是戰友,我們倆很小就認識。”
想起嚴肅之前對軍隊是如此了解,現在莊嚴總算有點兒明白了。
他說:“你是部隊子弟?”
嚴肅也沒隱瞞,繼續點頭說:“嗯,我們家,都是在部隊里服役的,清一色軍人。”
莊嚴立馬肅然起敬,說:“沒想到啊,你嚴肅居然是個大院子弟呢!”
旋即又問:“對了,你們家都是在部隊里的,為啥步干脆就近在自己親人的部隊里服役?或者直接去啥后勤部門,找個舒服的位置也好啊,怎么來這里了。”
嚴肅說:“當后勤兵沒意思,我就是要當將軍,要當將軍,就必須在基層戰斗部隊學起,一步步上來,必須考指揮專業,當軍事主官,那樣當將軍才有意思。”
雖然有老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是對于莊嚴來說,當將軍這檔子事實在是從沒想過,更是沒影的事。
一個軍的軍長才是個少將,師長也只是個大校,將軍這玩意,不是相當就能當的,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有志氣!佩服!”
這句話,莊嚴倒真不是奉迎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