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自詡,陪我走走。”閆方部長一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別跟著了,我單獨和韓自詡談談。”
沿著大操場一直走,到了邊緣的林蔭下,閆方這才收住腳步,回頭朝莊嚴等選訓隊員“洗澡”的地方看了一眼,這才問道:“這一套哪學來的?”
“洗澡?”韓自詡說:“他們先前行軍,身上都沾滿了泥巴,這樣洗最方便,又可以提升士兵彼此之間的感情和團結性。”
“不是,我是說那個……那個什么食訓練……”
韓自詡說:“是復雜環境下的異食訓練。”
閆方點了點道:“嗯,說的就是這個。”
韓自詡坦白道:“以前偵察部隊就有這種訓練模式,我只不過是參考了一些外軍的訓練模式,根據我們實際情況,結合未來戰場上執行特種作戰任務時候將會遇到的困難,將它更嚴格化了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閆方臉上表情的變化。
在韓自詡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擔憂這位首長會不會對自己的訓練方法有所質疑。
畢竟這幾年總在強調以情帶兵,不過韓自詡有自己的看法。
對于特種部隊的訓練,當然不能遵循一般性的偵察部隊方法來實施。
否則,沒有特別的訓練,哪來的特別能戰斗?
特種部隊不是童子軍的夏令營,那是鐵血真男人的煉獄和熔爐,說得再不好聽點,就是培養最牛逼的戰爭機器的地方。
閆方說:“你是不是擔心我反對你的訓練方法,從而否定你要建立的試驗性小分隊?”
韓自詡怔住了,倒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大校居然會如此單刀直入。
本想繞繞彎子,想想又不必。
真人面前不說廢話,魯班門前弄什么斧頭。
于是干脆直接承認:“沒錯,我是有這個擔心。”
閆方問:“你覺得你自己的這種訓練方法有效嗎?”
韓自詡說:“我認為有效。”
閆方說:“張輝跟我說過,你在大隊里很不受歡迎。”
韓自詡的臉微微一紅,旋即道:“因為我挑戰了傳統的權威,我理解其他營長和參謀的看法,在很大程度上,我等于否定了他們以往的訓練方式。被人否定,當然是一件難堪的事情。”
閆方沒有馬上繼續追問,目光停留在韓自詡的臉上。
這個年輕的特戰軍官的臉上依舊充滿了傲氣,在目光中看不到一絲動搖。
看來,他十分堅持自己的理念。
閆方欣賞這種少壯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