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忍不住說:“你神經病啊?侮辱?你記得二班長新兵下連那會兒是怎么整我的,是怎么說我的?他說我只能去炊事班養豬,別的啥都干不好。我也沒恨他,我倒是謝謝他了,不是他那一句話,我也不會有今天。”
“老周沒把你留隊,你應該考軍校,考上給他看不就行了嗎?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一定要去問?”
完了又道:“對了,那你有沒有問出結果?”
徐興國說:“老周說我辦事沒你細。”
“啊?”莊嚴說:“有這一說?”
徐興國說:“你記得上次隊部值班室隊長和指導員的蚊帳臟了,他讓我們倆一塊洗嗎?”
莊嚴想了好一陣,這才想起來。
那次自己剛好去隊部辦事,結果被周湖平看到,幫忙將蚊帳拆了,自己洗了指導員的,徐興國是通訊員,幫著周湖平洗了。
“我想起來了,有那么一回事。”
“他說我洗得很馬虎,對比過你洗的,你洗的很干凈。還有就是上次堵家屬院的老鼠洞,你后來跑去拿水泥重新堵了一遍,我用泥巴堵完就回去了,說你比我有責任感……他說要留的人要有責任感,要細致,訓練反倒不是最重要的……”
徐興國的話,讓莊嚴愕然。
其實對于周湖平為什么當初將自己留隊,自己一直也是糊里糊涂。
今天聽徐興國這么一說,倒還真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
沒想到周湖平將小事看得那么仔細,還從中分析出這么多道道來。
“老徐,我倒也理解你,當了半年的通訊員沒留成,這是周隊長也許處理上沒有那么好,可是你想想,沒那事你今天有那么牛逼?老周不刺激你,你有這么發憤圖強?你謝謝人得了……”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莊嚴趕緊問:“你該不會寫信將老周臭罵一頓了吧?”
“沒有!”徐興國一口否定,“我徐興國也不至于小人成那樣,我只是問他原因而已,不問清楚,我一輩子心里都不會舒服。”
莊嚴揉了幾下,又添了點正骨水,忽然說:“老徐,你的傷不輕,衛生隊怎么說的?沒開條子讓你去醫院?”
徐興國好一陣才回答:“沒有。”
莊嚴看到傷處重得老高,忍不住說:“我覺得是不是骨頭有啥問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沒事!”徐興國忽然站直了腰,轉動了兩下手臂,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莊嚴還是一臉疑惑看著他。
老徐有些不對勁。
徐興國說:“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一定要出國去集訓的,無論多苦,我都要爭到一個名額。”
他忽然伸出手,搭在莊嚴的肩膀上。
“有件事,我想還是要告訴你。”
看到徐興國一臉的認真,莊嚴反倒有些不習慣。
倆人一直以來就有摩擦,這會兒忽然和好了,還真不習慣。
“啥事?我可以答應你不將你的傷告訴別人,你也別緊張。”
徐興國搖頭:“不是傷的事,是關于這次出國集訓的消息。”
關于出國集訓的消息?
難道徐興國知道什么內幕?
這家伙哪來的小道消息?
莊嚴還真的來了興趣,問:“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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