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是出現了意外的變化。
當天晚上,當所有準備明天出發去總部的隊員們都在排房里收拾著自己的行囊事,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徐興國!”
韓自詡出現在門口,喊了徐興國的名字。
莊嚴抬起頭,看到了韓自詡臉上烏云密布。
出事了!
雖然不知道什么事,但這幾天韓閻王心情很好,見人帶著三分笑意,這種黑漆漆如同灶膛灰一樣的表情已經有幾天沒見了。
“到!”
徐興國從自己的儲物柜旁站起來,有些茫然地看著韓自詡。
“出來。”
韓自詡扔下兩個字,轉身退出門外。
莊嚴立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既不希望,可是也希望是那件事。
徐興國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目光不由自主朝莊嚴所在的方向投射過來。
莊嚴一臉無辜,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還不出來!?跑步!”
韓自詡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了進來。
徐興國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快步跑了出去。
……
樓道里的燈光十分昏暗。
獵人分隊住在一棟三層的小樓房里。
跟在韓自詡的身后,燈光將兩人的身影照在地上,拖得長長的。
作戰靴踩在樓梯上,一聲聲低沉的聲音,仿佛每一下都踩在心上。
這是徐興國走過最艱難的樓梯。
平時三五步就可以上半層,這次走得卻是那么的艱難……
到了韓自詡的房間,推門進去。
“坐。”
韓自詡的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一張給自己坐,一張來人的時候讓別人坐。
徐興國心里七上八下,坐進了那張屬于客人的椅子里。
韓自詡也在桌邊坐下,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這水杯看起來有些年月,上面印的紅字已經剝落不少,依稀可見是——XXX陸軍學院比武一等獎的字樣。
呷了一口水,韓自詡也不看徐興國,只是淡淡地問了句:“徐興國,你是不是應該有什么事要跟我說說?”
徐興國的內心狂震,他感覺自己的醉春風發干,一直懸在頭頂上的那把鋒利的劍終于落下,將自己斬得體無完膚……
完了。
他想。
隊長知道了。
“隊長,我……不是很明白你說什么。”
僥幸的心理還是在作祟。
徐興國不想,也不愿意提及最不想提及的那件事。
關于自己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