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啊!”
水柱噴在莊嚴的身上,那種滋味……
莊嚴感覺自己全身的毛發全部豎了起來,就連頭發也有這種感覺。
淋在身上的水,一開始很冷,冷的讓人想發抖,不過淋了一會兒,有覺得居然有些暖!
阿奇姆嘎嘎地笑著,擰動龍頭上的閥門,加大沖力。
崔偉楠腳下一滑,人居然被沖了出去。
莊嚴趕緊伸手將他拉起來。
“手拉手,扣著胳膊!”魏舒平大喊。
三人立即用胳膊相互環住對方的胳膊,死死連在一起。
水不斷沖,三人盡量將重心前傾。
慢慢的,溫度已經不是最重要了,精力都集中在不能讓水柱沖倒。
就是要站著,不能倒下。
不能讓這些該死的T國教員看扁了!
我們是來學習的,我們可以忍!我們守紀律,所以我們必須服從!但是——
我們一定會在訓練中擊敗你們本國的學員,讓你們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這是莊嚴在冰冷的寒風中被水柱不斷沖刷時,腦袋里不斷閃過的一個信念!
他必須為自己尋找一個支撐下去的信念。
這個信念可以是國家,可以是自己所屬的軍隊,也可以是一種民族的尊嚴!
阿奇姆有些不高興了。
他本以為,噴上一兩分鐘,對方就會臉青唇白,就會體力耗盡然后蹲在地上抱成一團取暖。
那畢竟是最好的取暖方法,合理地利用自己的體溫。
但是他噴了足足十分鐘,忽然發現除了之前一次中間那個叫崔偉楠的軍人不小心被差點沖倒之外,之后三人一直手挽著手,居然硬抗水柱。
本來這只是一個形式。
倒不是說自己要針對PLA的成員,而是每一個入學的學員都是這樣,包括他們本國的學員都是這種待遇。
可是這個PLA三人小組意外的表現讓阿奇姆頓時起了性子。
作為一個T國引以為傲的一支特種部隊的成員,居然看到有人比自己隊里的隊員還要強大,更重要的是,這些是那些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
在T國不少人的固有印象里,他們不應該是很弱雞的嗎?
站在自己面前這三個特種部隊隊員,真的是從PLA過來的,從那個古老而遙遠的東方國度里過來的?
他忽然猛地將閥門朝右擰,那是加大出水量的方向。
三人小組還是沒倒下。
阿奇姆的眼睛圓了,繼續擰……
還是沒倒下……
“該死!”
阿奇姆已經在心里開罵了。
現在,他已經被逼急了,管不了那么多。
原先一直以來對付這些新學員都不過是開一半的水量足以,是禁止開到最大的,因為沖力太強,會導致受傷。
可現在顧忌不那么多了。
阿奇姆拼命轉動閥門,忽然卻發現,閥門擰不動了。
因為,已經打開到最大的水量。
莊嚴感覺現在自己是被一輛小四輪車在推著,水柱裝在胸口和身上,就像一根木棍重重撞在上面。
“啊——”
他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