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之前他們從未接觸過PLA軍人,認為這支來自于古老東方國度的部隊是神秘的。
至少看到莊嚴三人之后,和他們之前的固有印象完全不同。
放好東西之后,大家干脆或站、或坐在床上,用著并不熟練的英語有一搭沒一搭地扯淡,相互介紹自己的軍銜和所屬軍種。
莊嚴發現,自己是PLA唯一的士官,但是別國的士官卻很多,占比達到一半一半。
從這一點上,莊嚴能感受到其他國家的士官制度和軍人職業制已經走在了前頭,而PLA這才剛剛開始摸索。
聊到最后十分開心,大家都把自己從家鄉帶出來的食物分享給彼此。
莊嚴等人唯一帶過來的就是八寶粥,而那些中亞國家學員帶來的基本都是牛肉干之類的玩意,而東歐的學員帶來的很多都是巧克力之類的高熱能制品。
有東西吃著,大家越聊越開心。
爛到稀泥一樣的英語已經不是溝通的障礙,必要時利用手語配合,也總能把一句話聽懂。
都是外籍學員,同在異鄉為異客,都能聊到一塊去。
甚至有人說起了阿奇姆助教的事。
因為有人兩天前已經到了這里,雖然沒開學,但每天早上還是要進行一下體能訓練。
而阿奇姆在幾個教官里是最喜歡折磨人的一個。
有個J國的學員在描述阿奇姆的時候,說這個人有個綽號,叫“大叔”。
莊嚴問,為什么叫大叔?
J國學員說,他去年到了鷹醬家參加SEAL的水下作戰培訓,所以回來覺得自己牛逼轟轟的,動不動就說“你知道當年我在SEAL里如何如何嗎”,整天講SEAL掛在嘴邊,仿佛自己是其中一員。
至于大叔這個綽號,還是他自己讓學員叫的,因為他喜歡懲罰學員做俯臥撐,一邊做一邊但在你旁邊大聲朝你吼叫,說我是你大叔,我要替你未來的性福生活著想,多練點俯臥撐,將來娶老婆進洞房的時候你會感謝我的!
這些花邊八卦,把莊嚴和崔偉楠、魏舒平聽得笑彎了腰。
沒想到,T國的特種部隊里,也有阿奇姆這種老司機。
最后,角落的床鋪里傳來了兩聲清脆的咳嗽,很顯然——這是故意咳嗽讓大家聽見。
“時間都差不多了,該睡覺了,是不是都覺得自己精神得很?要不要我去將阿奇姆助教請下來給你們加點夜宵?”
聲音一聽就是加西亞少尉的。
大家也識趣,班長就是班長,都得聽。
于是,三十秒不到,眾人散伙,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莊嚴已經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雖然剛才被罰了兩千個俯臥撐,又跑了一次五公里,本來挺累的,可是也許是時差的問題,卻怎么都睡不著。
早上還在國內,現在已經身處近萬公里之外的陌生國度。
他的目光透過窗戶,穿過玻璃,望著遠處高墻上被燈光照亮的鐵絲網,這個特種作戰學校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人生經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