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單純的喜歡,沒有任何理由,也說不上多么堂皇的覺悟和思想。
就像你喜歡吃甜湯圓或者咸湯圓一樣,沒得解釋,也解釋不來。
掰著指頭算算,莊嚴已經離開G市接近兩年了。
在預備隊選訓十個月,然后到T國留學一年。
當他和崔偉楠走出火車站的時候還沒有太大的感觸,不過上了公交車,沿途各種街景還有各種路邊的基建已經讓這兩個特種兵幾乎認不出這座曾經相識的城市。
中國,發展得太快了!
倆人就像鄉巴佬進城一樣,一路看,一路新鮮。
這里又多了一棟高樓,那邊的馬路有拓寬了,這里多了個地鐵出口,那里又多了一個廣場……
好像猛然從一個寧靜的村莊回到了一座節奏極快的大都市,倆人感到呼吸進鼻孔里的空氣都顯得那么局促。
逐漸遠離了市區,進入市郊,部隊快到了。
莊嚴的心呯呯直跳。
遠遠看到了營區的大門——倆人必須到大隊部所在的營區報到,下了公交車,倆人背上自己的背囊,提著前運袋,朝著營門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忽然忍不住,開始跑了起來。
遠遠地,營門口的門崗位置上的哨兵出現在實現里。
熟悉的奔尼帽……
熟悉的95式……
熟悉的陸軍叢林迷彩……
倆人興沖沖的沖向大門。
“站住!”兩只黑洞洞的槍口抬了起來,站在門旁哨位里的兵抬起了槍口。
莊嚴一看,站門崗的是兩個哨兵,肩膀上扛著一個箭頭。
列兵……
想想自己和崔偉楠離開都兩年了,算起來,這列兵估計是去年年底冬季征兵入伍的那批。
現在是12月份,他們的服役期還不滿兩年,要等過了年再調上等兵軍銜。
也就是說,這倆新兵蛋子是根本沒見過自己和崔偉楠。
“戰友,我們和你們一樣,同一個大隊的,我是獵人分隊的,他是——”
莊嚴回過頭,指指崔偉楠:“他是九連的一排長。”
“扯淡!九連一排長剛才我還看到在訓練場上,你們到底是誰!?”
沒見過倆人的新兵警覺性倒是很高,一臉盯賊一樣的目光看著倆人。
“不信你直接去大隊部找大隊長,要么找三營長,就說崔偉楠和莊嚴回來了!狗日的新兵蛋子!老子是去留學了兩年,你們這些傻蛋當然沒見過我們!”
崔偉楠忍不住開罵了。
其實倒不是他脾氣壞,而是剛才那個新兵蛋說,九連一排長在訓練場上。
這么說來,自己的排長職務已經有人頂替了……
他不禁有了些莫名的失落感,心里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