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啊!”
他馬上把自己那只巨大的手伸過來,和莊嚴緊緊握在一起。
莊嚴這才發現,面前這個家伙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自己好歹也有一米七八的高度,在他面前還是矮了一個頭。
而且,尼克萊的身形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么肯定是“野獸”這次。
要撐破海魂服的肌肉每一寸都在想外宣示著自己的力量感,就如同這個國家一樣,給人一種強烈的侵略性。
莊嚴感到了手上的壓力。
他知道,大毛子尼克萊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對于一個遠道而來的PLA軍人,作為45特征作戰團軍官的尼克萊當然不能失禮,畢竟是友好鄰邦嘛!
可是,作為不同國家的軍人,同樣是特種部隊的軍官,他卻忍不住要探探這個操一口熟練俄語的PLA青年軍官。
莊嚴是練過掌上功夫的。
這么多年,他就沒停過對自己的鍛煉。
早年楊松林傳授的那套硬功練習方法和那副消腫化瘀有奇效的藥方,他是一直留著,也一直用著。
莊嚴的手,本來就跟鐵鉗一樣,首長關節上到處都是厚厚的繭子,力量跟不用說,隨便幾塊磚上來都能劈斷。
不光是尼克萊對他有興趣,他對尼克萊也大感興趣。
要知道,和尼克萊這種“野獸”來一次比手勁的握手,那種感覺就像跟一頭北極熊來一次親密接觸沒啥分別。
挺有挑戰性的!
莊嚴也在手里暗暗發力。
來吧!
你以為我真怕你大毛子?
塊頭大就有用?
老蘇塊頭也大,老子也沒怵過。
卡西姆忽然意識到不好。
莊嚴和尼克萊倆人就像兩根雕塑一樣僵住了,只有兩只手握在一起。
彼此時交握的指頭壓在對方的手掌上,出現了缺血的鐵青色,有些地方出現紫紅色,血液都被擠壓在幾個有限的地方。
莊嚴的臉開始變紅,尼克萊的臉色也在變紅,跟喝了一瓶伏特加似的。
周圍的45特種作戰團的官兵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頭兒和一位來自東方的PLA軍官在進行不顯山不露水的較量,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器械,目光齊刷刷投向這里,聚焦在倆人身上。
“你們……”
卡西姆想勸停。
不過,他突然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因為沒人搭理他。
莊嚴眼里只有尼克萊,尼克萊眼中也只有莊嚴。
倆人足足維持了一分多種,終于,尼克萊哈哈一笑,人退了一步,撤回了手。
莊嚴趕緊松手也露出了微笑。
尼克萊馬上背起手,莊嚴也馬上背起手。
倆人都在暗自衡量剛才的交鋒。
“達瓦里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莊嚴。”
大塊頭尼克萊點點頭:“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尼克萊,是45特種作戰團的一名少校軍官,你呢?你是PLA第四步兵師偵察營的?”
莊嚴點頭:“對,步兵師第四偵察營的。”
尼克萊有些不可思議:“你們真的是步兵師偵察兵?”
他剛才一點便宜都沒占到,這令他大感意外。
中國人相比斯拉夫人來說,因為人種問題,用來不占身形和力量上的優勢。
他本想煞煞這個PLA軍官的銳氣,至少在心理上打擊一下。
如果讓對方疼的呲牙咧嘴,尼克萊覺得自己會馬上松手,不至于令對方太出洋相。
但是,對方的心里肯定以后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