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倆人也就匆匆結束了通話。
一切如此順利,莊嚴意料之外。
他本來有些抑制不住興奮,想要將消息馬上告訴牛世林和許二,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還是等最后的調令下來再說。
雖然嚴肅答應下來就一定能辦到,不過莊嚴覺得跨軍區調動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免得這頭說了,最后出于了什么意外沒成,那會更讓牛世林和許二失望。
一切似乎都敲定妥當了。
莊嚴走出營部,站在走廊上,從二樓望出去,能看到遠處的訓練場上傳來陣陣號子聲和呼喝聲。
環視營區,這個自己待了好幾年的營區,從一個排長到代理營長走過了風風雨雨,走過了溝溝坎坎。
已經仲夏,咸濕的海風從東面吹來,帶著一種微腥的氣味,也帶著一股子海草的清香。
海風像頑皮的孩子,穿過樹梢,撩動著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當年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海風穿過樹梢。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海風還是沒變,變的只是這里的官兵。
嚴肅辦事,果然能量巨大。
三天,不多,也不少一天。
牛世林和許二的調令真的下來了。
這哥倆高興地大呼小叫,請了自己排里的兵每人一罐可樂。
營里三個軍官一起調走,這事怎么也算是大事。
加菜、聚餐、告別,那是自然少不了的。
告別又少不了要站起來在全連和全營面前講話,講講心里話。
莊嚴還好,畢竟是個代理營長,還能控制住情緒。
牛世林和許二對這里感情也深。
打自當兵起,就在這里成長,說是第二故鄉,說是娘家,一點都不過分。
說著說著就掉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沒到傷心處。
傷心,誰不傷心呢?
在一個地方就算百無聊賴地住上幾年都有感情,更何況在這里流過血,淌過汗,收獲過榮譽,得到過戰友情。
真是相見時難別亦難。
到了調令到期的前一天,三人終于還是要走了。
走的那天說好讓林清影安排車來營門口接,三人直奔機場,拿上林清影公司安排的機票上飛機直飛京城,到了京城后再乘坐火車到呼市,那里會有基地的人接。
時間三人也商量好了。
4師有傳統,老兵退伍或者軍官轉業,走的時候盡量選擇起床號后半個小時。
因為那時候兵們都去訓練了,營區里除了門崗和值班哨上有人,可以盡量避免見到太多的熟人。
戰友分別是一件挺殘忍的事情,也是一個讓人難受的過程。
能悄無聲息地走,那是最好不過。
那天,起床號吹響之后半小時,時間到了六點零五分,莊嚴背上背囊,走出營部,來到1連前面不遠處的水泥車行道上。
清晨的空氣爽朗,營區里的樹上,不知名的鳥兒在啾啾地叫喚著。
三人也不多說,都背著自己的背囊,提著行李,默默朝營門外走去。
剛走出不遠,看到營門外駛入幾輛獵豹SUV。
一看,都是師首長的車牌。
許二第一個嚇得呆住了,說:“我艸!不會是節外生枝了吧?難道是首長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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