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愣住了。
沒想到徐興國還會主動承認結果。
“運氣。”莊嚴只能謙虛地說。
徐興國忽然伸過手來。
莊嚴又呆住了。
這次,徐興國的表現反倒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就在剛才,莊嚴還想過要不要讓一下徐興國。
最后,他還是沒選擇故意禮讓。
原因很簡單,在場的都是高手。
玩那點小花樣小手段,誰都能看出來,這其中就包括了徐興國。
故意的讓步,不是尊重,而是侮辱。
對于軍人來說,更是如此。
莊嚴最終選擇了全力以赴。
他本以為徐興國會惱羞成怒,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想像得要淡定許多。
他看不穿徐興國的內心,不知道他怎么想。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徐興國比從前更能控制對自己的情緒了。
“老徐……”
莊嚴握住了徐興國的手,剛想說什么,卻被對方打斷了。
“我會堂堂正正地贏你一次,莊嚴。”
“啊?”
莊嚴有些不知所措。
“我說,我一定會堂堂正正贏你一次。也許明年的演習場上,我們還會見面。”
周圍靜得可怕。
大家似乎都沒料到徐興國居然會如此坦白自己的想法。
莊嚴回過神來,露出了微笑:“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替你高興,我們藍軍本來就是磨刀石,你們能贏,說明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倆人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地搖了搖。
徐興國松開手,對韓自詡說:“韓隊,我的營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說罷,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這……”柴一發抬起手,想叫住徐興國,旁邊的嚴肅一把壓住他的手。
“讓他靜一靜。”
柴一發愣了。
蘇卉開上去,在張圯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老張,你小子不厚道。”
張圯怡臉色微微一紅。
那是所有人最后一次在紅箭大隊的老訓練基地里聚首一堂。
第二天后,紅箭大隊正式搬遷到新的營區,而大隊也開始擴編,正式成為A集團軍下屬的紅箭特戰旅。
那天晚上,大家伙在回憶滿滿的食堂里開懷暢飲,一直到晚餐結束,又跑到營區外的燒烤攤去擼串。
營區外的那段路,幾人走了一次又一次,大家輪流喊口令。
齊步走,正步走,跑步走……
一群校級軍官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年輕。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一下子蹲在路邊,嗷嗷地哭了起來。
哭聲就像傳染病,很快所有人都哭了起來。
沒人知道為什么哭。
也許是因為留在這里的回憶。
也許是因為留在這里的青春。
有些東西,一旦隨著時光離開就永遠不會再回來。
所以哭一下也無可厚非。
哭到最后,嚴肅把大家一個個從馬路牙子上拉起來。
“狙擊分隊的,都有了!向右看齊!”
幾個軍官像個傻子一樣,齊刷刷列好隊。
“向前看!”
嚴肅那張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肅穆。
“向老部隊,敬禮!”
唰——
大家齊刷刷舉起右手,朝著紅箭大隊大門方向敬了個軍禮。
風吹過,那一夜的月光特別亮,仿佛所有人來到這里的第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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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