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把皇家子女帶去煙花之地是大忌,但母親念著親情,見我也沒什么大事,就讓父君將邊疆那塊地封了給他,其實就是讓他遠離帝都,又給他指婚,娶了個惡名在外的母老虎。
邊疆那地方人煙稀少,每天還要面對兇神惡煞的舅母,表舅的日子可想而知!
聽到我的聲音,他醉眼迷離的向我看來,直勾勾地盯著我半晌,才道:“你是馨兒?”
我點點頭,隨即走了進去。剛一坐下,表舅下意識地摸了摸胳膊上的三道疤,母親下手真不知輕重,這疤痕都結痂了,表舅怕是這輩子都抹不去這段陰影了。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表舅看傻了,方才還有些醉意的眼睛霎時間清醒了過來,他一把奪過酒壺,顫聲道:“馨兒,你一個女孩子喝酒怎么能這么急,再說你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表舅能來為什么我不能來?”我睨了他一眼,伸手便要搶過酒杯,沒搶到,被表舅一把藏在身后。
“表舅都一把年紀了,你還是個未出閣個閨女,能和表舅一樣嗎?”
“有什么不一樣,我也已經成年了,若非生在帝王家,早就結婚生子了,表舅能出來尋歡作樂,我為何不可?”
表舅一個哆嗦,面露驚恐:“要是讓你母親知道就完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表舅放心,母親已去世多年,她不會知道的。”
“她會知道的。”
“呃?”
“你舅母會燒香告訴她。”
“表舅!”我憤怒地摔杯,王霸之氣油然而生:“寡人今天就是來尋歡作樂的,你最好不擾了寡人的雅興,試問哪個皇帝向寡人這樣窩囊,守身如玉十幾年到頭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我一把邪火在心頭燒的難受,繞著桌子走來走去:“憑什么他們能快活,一個個不是心有屬于就是父慈子孝的,寡人白白忙活了這么多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我容易嗎我。”
寡人的話像是戳進了表舅的心窩,他抹了把眼淚,嘆道:“表舅這些年也不容易啊,你也知道你那個舅母是個出了名的悍婦,和舅舅我幾乎是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不讓我喝酒斗蛐蛐,不讓我看戲聽小曲,這些我都忍了,她竟然還不讓我——納妾!”
我鼻子一酸,“都是天涯淪落人,來喝酒。”
表舅點點頭,乖乖地拿出藏在背后的酒,給我倒滿。
“剛剛一回頭發現小主不見了,原來小主在這。”
我淡淡道:“何事?”
“方才小主吩咐小的將頭牌找來,”小童說著突然彎下身來,輕聲道:“眼下可還需要?”
我一拍腦門,竟把這茬給忘了。
“不用了。”我正待開口,卻被表舅搶了先:“這里有我就夠了。”
小童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隨即便要離開。
“等一下。”我起身攔住,“怎么就不用了,我可是花了銀子的。”
我一拍桌子,發飆道:“人都給我留下。”
表舅一聲嘆息:“馨兒,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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