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曾告訴過我,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權利和地位改變,也許連尚清也是如此,自從他當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后,就變得漸漸和莫逸城一樣,滿是心計和城府,甚至連寡人都被算計在內……
我怔怔的看著他,瞳孔里閃過一絲失望。
尚清突然上前一步,似有些急切的開口:“陛下,微臣的本意并不是在試探陛下,而是……”
他眼神微動,清冷的眸子直視我,緩緩道了句:“而是在幫陛下除去丞相的羽翼。”
我挑眉,好奇道:“是嗎?不知御史大人指的是何人?”
他稍定神色,躬身道:“是大理寺卿和京兆尹。”
想起兩人在朝堂上一臉菜色的熊樣,我就忍不住想笑:“方才在朝堂上京兆尹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寡人不過就是問了他兩句,他就柔弱無比的倒下了,還有大理寺卿,上次莫逸城就是提了他一下,他便立馬唯唯諾諾的出來解釋,就這兩人,你確定沒弄錯?”
尚清揚起眉眼,淺笑望著我的眼睛;“陛下可不要以為他們兩人是小角色。”
他的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大理寺卿實乃我大陳國的邢獄的最高長官,若只是一個膽小如鼠,唯唯諾諾的庸人,又豈能勝任,京兆尹亦是如此,往來人員非富即貴,若沒有點狠厲手段,斷然是不可能做到這個位子上的。”
“那他們的真面目又是什么?”尚清的一番話著實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本以為他們兩個不過就是個草包,懼怕寡人的威嚴才會如此,沒想到卻還另有深意。
尚清躬身回道:“這二人還是漕運虧空案的重要從犯。”
“竟有此事?”我眼皮跳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可是有找到什么證據?”
尚清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度,便稍稍調整了坐姿,淡定道:“你既然如此篤定莫不是已找到了漕運一案的關鍵證據,還是說你從陳景那里又打探出了什么消息?”
尚清肯定的點頭:“昨日臣確實見過陳景,從他口中探聽到了一些與陳申往來密切的人員。陳景說他曾在陳申的書房暗格里看到過一封密函,疑是大理寺卿派人送來的。有趣的是,陳景與大理寺卿平日很少往來,不過就是泛泛之交,為何會突然送來一封密信,陳景任大司農時表面與丞相撇清關系,暗地又和丞相黨的人互通書信,這其中只怕是大有文章,只可惜信中的內容陳景說他并不之曉,難以猜測,只有待臣做進一步調查。但大理寺卿身為九卿之一,若無罪名下手,那就只有羅織罪名。”
“羅織罪名?”我心念一轉,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羅列丞相的七宗罪是為了指摘大理寺卿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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