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和舅母見他時,他還身體還很是虛弱,萎靡不振,加上那日的大火受了驚嚇,本以為他還要再多休養幾日,但今日見他,臉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微笑回道:“多謝陛下的關心,草民已經無恙。”
我嗯了一聲,隨即狐疑的掃了莫逸城一眼,正要開口詢問,卻像是被他一眼看穿了心思。
他說道:“陳景終日悶在房中,臣怕他無聊,便請他過來下下棋,還望陛下勿怪。”
看著他嘴角那三分愜意七分得意的微笑,我忽的感覺自己忙活了半天就像是一個傻瓜,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是含笑接下,但一旁的陳景見我不悅,便匆忙告辭離開了。
我走上前,低頭掃了眼棋局,棋盤將將被下滿,已經是收官階段,黑子處處被圍剿,白子幾乎成了壓倒性的勝利,即便是白子劍走偏鋒,也毫無勝算可言。
我正思索著,他突然伸手一勾,將我攬入懷中。
“陛下可是又生氣了?”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右手撫上后背輕輕往下順著,說話的間溫熱的氣息拂在我的脖頸。
我想避開又舍不得,糾結片刻還是決定先推開他那張臉,冷聲道:“你找陳景做什么,寡人才不信你有那么好心陪他下棋,說到底是何居心?”
他拉下我的手放在手中輕輕揉捏:“陛下誤會臣了,臣哪里有居心,不過就是告訴他,他的父親不是我殺的。”
“那他可是信了?”我驚詫地眨了眨眼睛,方才見兩人下棋時,陳景眼中并無怒意。
他笑著點頭道:“他是信了,但他說人不是我殺的,卻是我派人殺的。”
我撇了撇嘴:“那你還和他下棋?”
“是臣小看了他,此人非常人也。”
我挑眉:“這是何意?”
他輕嘆一聲:“我被他圍的水泄不通,殺的潰不成軍。”
我猛地看向棋盤,這才發現執白棋者竟是陳景,“你輸了?”
聽了我這話,他的神情不僅不沮喪,反倒還有幾分高興,背著手,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在馨兒的心中可是希望我贏?”
我惱怒地推開他逐漸逼近的臉,“我說過白天只能喚我陛下,不許叫我馨兒。”
他笑得更加得意:“嗯,你喜歡我在床上喚你馨兒。”
“你,你……你這是曲解我的意思。”
我面上一熱,掙脫他的懷抱,站的遠遠的瞪他,咬了咬下唇,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莫逸城你這只土狗。”
“狗最是忠心,陛下可是在夸臣?”
“你說是就是吧。”我吐了吐舌頭,哼哼了兩聲,轉身便要離開,卻又被他長手一撈,拉了回去。
“你要干什么?”我抬眉怒視著他:“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親自把你給閹了。”
他挑眉笑道:“陛下真的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