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人生,就是一場夢,而眼睛就是最可惡的幫兇。
莫雨回到住處,用絲巾把眼睛裹住,外面又戴上最黑色的墨鏡。耳朵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該聽的總想去聽,還放蕩得像夜店門口站立的兩只雞。莫雨用棉球實實在在地堵住了耳朵眼,去抵擋一切帶有顏色和情調的聲音。這的確還不夠。酒呢?酒呢?只有酒可以殺死大腦里那不自量力,毫不矜持,敞胸露懷,毫無底線的細胞。只有酒能夠讓它們昏厥窒息后,用時間將它們清除凈盡。半瓶葡萄酒好像力度不夠,再喝幾口,讓一切的存在都消失。再喝幾口,徹底關住夢的隧道。必須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姐、姐、”欣苒大聲地叫著自虐地莫雨:“你瘋夠了沒有,瘋夠了沒有,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若再這樣我就打電話告訴梁棟。”
手里拿著酒瓶子靠在床上的莫雨沒有反應。
欣苒就抱著莫雨的肩膀使勁地晃,大聲說:“發泄一下就夠了,還沒完沒了,都喝了快兩瓶葡萄酒了,真是算我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很強大呢,殊不知你的人格缺陷才強大。”
莫雨依然沒有反應。
欣苒不再容忍莫雨的現狀,摘掉她的墨鏡,解開里面的紗巾,拽掉塞住耳朵眼里的棉球。
莫雨被虐待的眼睛四周,有清晰的勒痕,兩眼紅腫潮濕,眼神無光。
欣苒用手輕輕地給莫雨按摩著眼睛的四周,說:“還自稱自己是天后護衛,你千萬不要再提了,要是、也把天后的臉在地上丟盡了。”
莫雨猛地扒拉開欣苒的手,“咕咚”的又喝了一口葡萄酒,開口問欣苒:“你能看見我的脆弱是你的福氣,你不愿意看嗎?”
欣苒聽了莫雨的話,對莫雨感覺到了一份深重的陌生。從表面上看莫雨似乎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情感殘喘,意志萎靡,倘若真的還有一絲渴求,應該是別人的理解和安慰,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還能處于莫名的高高在上的心態。看來、莫雨真的不是個人,真的有著凡人不擁有的特別異能。她在說很多話的時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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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啥。
欣苒片刻的思想后,沖莫雨笑笑:“你別刺激我,你現在是被自己擊倒的人,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莫雨放下酒瓶子閉上眼睛、問欣苒:“你說我能戒掉女人殺手嗎?”
欣苒摸著莫雨的手、說:“有一種戒掉是面對;有一種戒掉是不聯系。”
莫雨睜開眼睛,眼珠子布滿了血絲,她看了欣苒幾眼后、眼睛又閉上了,瞬間就睡著了。
欣苒把莫雨的身子拉平躺好。看著莫雨有點變形的臉,心里非常得難受。猛然就想到了睿銳。睿銳對自己的一見鐘情,能夠達到莫雨對梁棟的嗎?
欣苒拿出手機。有睿銳的兩個未接電話。欣苒打開微信。睿銳的信息一堆。
寶貝,別忘了吃飯。第一條信息。
看到莫雨的樣子,我真的有些驚愕。她怎么能夠如此柔情。第二條。
據我了解,梁棟今年32歲,未婚。第三條。
麗姐憑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定的名氣,如今的背景相當厲害。名人活得都不容易,有些人愿意這樣活,有些人不愿意。第四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