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我簡單洗漱后依照老慣例替泊言準備好那些需要的東西,提著大書包便上學去了。泊言蹦蹦跳跳地在旁邊跟著,看上去心情很好。
可是我的心情,呵呵,昨天晚上做了那個夢后一直沒睡著,困得很,明明都解釋好了,可是大腦卻一直在循環播放夢里的事情,我不禁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腦子了。
泊言在一旁看見我凝重的表情,得知我有心事,笑著拍我肩膀道:“嘿,哥們,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講出來給我樂一樂?”口中普通話夾雜著東北音。
路上的車子來來往往,這里還是不適合說話,我歪頭有些困,問:“為什么有時候我得睡覺了,但是大腦不讓我睡,它老是循環播放那些亂七八糟的,或是老讓我亢奮?”
泊言愣住了,她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思考片刻,說:“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她雙手緊攥著胸口的校章,假裝毫不在意地接著說:“我可以幫你呀。”
我呆住,她這拙劣的演技在我這種秋名山上都不減速的老司機眼里就是騎三輪的小孩車一樣,我撇嘴道:“免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泊言撅著嘴看向旁邊的馬路,忽然看見什么,拉著我的衣角問:“你看,那邊,馬路對面是誰?”
我瞧過去,那邊也沒什么熟人呀,我笑著說:“泊言,我今天好困,沒心情陪你胡鬧了,你就別耍我,OK?”
忽然,我眼角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去,一個身著黑色帶帽上衣的青年正倚靠在馬路邊的路燈上,看不清相貌,但是卻感覺異常熟悉。
“看見了?”泊言嚴肅地看著那個黑衣人,煞有其事說:“我就感覺他有點奇怪,你說他會是誰啊?好眼熟?”
眼熟?為什么泊言也覺得眼熟?她來到地球上后遇見的人屈指可數,這個她都覺得眼熟,我也覺得眼熟,可他究竟是誰呢?我印象中好像沒有遇到過這樣子的人。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一輛公交車開過,一眨眼的功夫那個人便消失了。我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臥槽一聲,看向泊言,她也是呆呆地看著那個消失的人。
“你,看清楚了嗎?”我艱難地張開嘴巴問泊言發生在面前的靈異事件實在是太詭異了,一個人突然間就消失了,這完全不和常理呀,為什么會這樣子?
泊言皺皺鼻子,很疑惑地轉過頭來問:“我看清楚了呀,那個人在車子經過的一瞬間消失了,沒有一點空間波動……”
我問:“你覺得這可能是魔術嗎?”
泊言搖頭,似乎有點害怕了,她說:“據我所知,能不引起空間波動而消失的生物,只有高緯度的生物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高緯度的生物來到低緯度的時候自身能力都會受到限制,他好像不會。”
“所以?”
“所以他應該是超高緯度的生物了,甚至可能是不存在于宇宙,在宇宙外的生物了……”泊言說。
我咽了口口水,宇宙外的生物,那他還是生物嗎?恐怕是一個生命體都不是吧?已經超脫于宇宙的東西,已經不是東西了。
一個上午我和泊言都給那個什么生物弄得亂七八糟的,但是能心不在焉地上課恐怕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泊言學霸,泊言威武,耶,呵呵。
回家路上我和國偉談起這件事情,國偉不是很能理解,他問泊言:“空間波動是什么?宇宙緯度又怎么分?宇宙外是什么,你們星球的人有說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