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昌正納悶,卻聽得屋里慘叫聲傳來。
當然不是藍晴,是銘輝的聲音,“王子饒命!王子,啊,王……王子饒命!”丁昌這才緩過神來,原來剛剛啟老攔住他,卻是救了他。
他的眼神緩和下來,如蒙大赦,未對啟老和丁儒有任何感激言語、緩緩退到前廳后門處。
客房門打開了,商紬走出,一臉怒色。
眾人大驚,“王子!”紛紛行禮。
“啊,嘶,啊……”屋里,藍晴路過,心覺王子下手似有諸多顧慮一般,并未解恨;便又一腳跺在銘輝的手指上,隨即就跟著商紬出了屋。
銘輝抬頭,心想這王子動手他無話可說,也不敢反抗;可這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對自己動手,若是找到機會,一定要狠狠地折磨這個賤人。
屋外。
商紬盯著躲在眾人身后的丁昌,道:“丁昌,我剛可是聽說,你要拿黃金五百兩……”
“這……”丁昌跪到地上,“丁昌一時糊涂,請王子恕罪!”沒有一絲的唯唯諾諾,因為他心知自己是大王子身邊的人,眼前這個三王子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商紬:“嗯,無妨!那你這五百兩黃金,本王子就收下了;你可有異議?”
“不敢。”
“另外……“商紬指向屋里,”你先把這個人丟出去,再喚個醫者過來。”
“是,王子。”
這時,薛子敬剛從屋里走出,“王子!”
商紬點頭,“嗯,那今夜便由你守著,此二人不得入閑遲居一步!”
薛子敬:“是,王子!”
語罷,見丁昌進客房,扶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銘輝,悻悻離開。
藍晴看著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朔陽,心里一陣不忍,剛才確實揍銘輝太輕了;朔陽這個木頭腦袋,剛才怎么就轉不過來圈呢。
商紬提起聲音:“都退出去吧!國老已與本王子商擬定周祥,游學講授之地,另有他處。”
藍晴把朔陽扶起,攙著他一瘸一拐地回到他的小屋子。
一旁的啟老卻晃見,她倆從商紬身前走過時,他那些許異樣的眼神。
許久之后,醫者過來,將朔陽的整個頭用麻布纏了起來,就留下小半邊臉;右手也被綁在一條彎著的木板上,手指張不開也攥不緊,好像專門用來綁手一樣。
站在一邊藍晴藍晴忍不住笑了出來,尤其是看到朔陽的頭被裹得像個粽子。
朔陽咧著嘴,“笑…笑什么,這幾天燒飯的活兒,可就得…你幫襯了……”只見藍晴臉上的笑戛然而止,支支吾吾道:“我…可不會呀。”隨即轉念一想,“他們那么多人,我還真不信,找不到個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