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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虎:“探查的人總共派去了六個,就回來一個。咱們的馬呀,根本跑不過人家……都說說吧!”
“反正他們肯定是插翅難飛。其他的不管,只要那群羔子還在咱們的合圍之中,沒啥好怕的。我們還是停止探查,就在沙坡上居高臨下守著,等景將軍到吧!他們一時半會兒,肯定突圍不出去的……困,也能困死他們!”一位軍中的校官說道。
張立虎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剛接到消息,咱們的運糧隊被劫了。”
張遷:“什么?這周圍不止一隊人。”
“嗯,而且看陣勢,劫糧隊那邊,更像是主力隊伍。”
“那我們還不如主動……”丁儒剛攥緊的拳頭被張遷拿住了。
他搖搖頭,“據你剛才所說,飄到你那邊的那個祈天燈,大有可能是徵城那邊常用的‘招魂燈’,是接引亡靈用的。他們主動暴露自己,肯定不懷好意,有可能是要趁著夜色再次突圍……而單憑一個招魂燈,我們是能知道他們的位置,可人家的騎兵,怎么可能會待在一個地方不挪騰一下的?這么長時間以來,咱們一直略在上風,完全可以以逸待勞呀……所以我認為不可貿然殺入。”
張立虎面色不善,道:“迂腐。情勢有變,景將軍的大軍有可能被這件事絆住,你叫咱們這么多人空等在這里?交給我們駐守的地方都不管的話,那豈不是會拖累整個戰局?!”
“這……”張遷看向蘇晨,問道:“蘇兄的意思呢?”
蘇晨:“我們自然是要聽兩位將軍的。”
“哈哈……”張立虎笑道:“這就對了,咱們主動殺進去、速戰速決才是正解!”說著他看向丁儒,“你呢?”
“攻。”這個字,丁儒說得異常平靜。
張立虎:“好!”
看到多數人都支持主動出擊,另一個校官也不再多說什么。
張遷急了,“張將軍,蘇兄,丁兄,這……還是太過冒險了。”
“一個書生,知道些什么。”張立虎生氣了,“不敢去,就老老實實找個地方躲著吧!不夠丟人現眼的。”
張遷頭扭向別處,弱弱地出口:“我這不是貪生怕死,實在是……”他感覺到背后冷冽的目光,沒敢說下去。
一番布置之后,幾人散去。
回去的路上,張遷叫住丁儒。
丁儒:“怎么,你感覺剛才的排布有問題?”
“那倒不是。”張遷解釋,“我們本來靠著長矛兵和盾手、箭手堵住幾個埡口還能勉強扛住他們的沖擊,我怕的是咱們沖下去,很容易腹背受敵呀。”
丁儒:“你那天不是看見了嗎,沖陣的,頂多百來號人。”
“就算是這樣,可一旦被他們尋到個間隙闖了出去,憑我們手底下這些步卒,想再攔住可就難了……”
“這我當然知道。”丁儒語氣懇切,“相信你也能猜到,我,還是極其看重這個軍功的。成也好,不成也罷,我總不能整日被丁昌壓得抬不起頭來呀。”
張遷沉默了一會兒,“正是因為這,所以,你,才更加輸不起。相信我,你的處境,我能體會得到。誰還沒點苦處?當然,跟你說這些,也只算是發發牢騷罷了!咱們畢竟不是人家軍中的人,到了這個時候,咱們的作用其實很小了。”看丁儒不回話,他接著說:“真的,敢上場的,在后面叫喚幾聲;要是實在害怕,躲起來也沒人拿我們怎么地……”
“你……”丁儒疑惑地看著他。
張遷:“呵呵,開個玩笑。我要是真躲著不出來,爺爺知道了,不得抽我才怪。”
“嗯,那我們都趕快去準備吧!”丁儒的神色開始有點放松,“只能速戰速決。別被他們拖到了晚上,那對我們可就不利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