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你。”面具里又有聲音傳出來:“人類重諾守約,可你我不同,我們的最底層邏輯是因果,是如何選擇、堅持,直至最終結果與主人的長遠利益。這個小子傻里傻氣的,本來我是看不上的,不過既然他能接受你,那我想來,他的學習力應該是不差的。至于我所求的,有你輔助他,外面那些人說什么也是比不過的……那我的事,也只當是個順便托付給這個傻小子了。與風氏的交易,不做也罷……”
說完“滴”的一聲,朔陽手腕上的小梅亮了一下。
小梅:“我們走吧!”
朔陽沒明白過來,不過還是走到遠離面具的香案前,急忙往懷里裝吃的。
“它已經什么都告訴我了。用不著裝了,一會兒我們回洛氏。”小梅道。
朔陽本想再往外掏,但環視了自己造的這一圈狼藉又無法收場,最后還是悻悻出門了。
殿前,小梅又幻化成一只小鹿一躍而起。
圍在神殿門前的人以洛氏為首,相繼跪伏在地。
洛水涵高呼:“靈神大人,神使。”
“風氏、洛氏、河族,都到了吧。”小梅幻化出雙翅,在空中盤旋。“三族本是同根而出,風氏常年在外,河、洛兩族已相爭數百年有余,如今,本君便做個了結吧。”
河奇多、洛水涵和風煜三人面面相覷,不敢起身。
隨即一張與神殿內一模一樣的面具憑空出現,圍繞著洛麗塔靈神飛舞著。
風、河兩族本來還有所疑慮,但看到這一幕,心中便再無猜忌,都認定高空中的小鹿就是他們的另一位靈神。不過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這位靈神似乎還能召喚神殿中供奉的那一位。
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涌來。
這時,三位族長哪里還不明白,這里,就要變天了。不過洛水涵心中倒是竊喜,畢竟現在掌握局面的這個靈神,是姓洛的。
小梅:“事情,要從千百年開外說起了。本君與神殿中的一面靈神本是上界流落到此,我們輾轉巡游各地,于不經意間在此發現你們的先祖,他們都是因為躲避戰禍來到這里……早先,一面靈神不忍看蒼生涂炭,便指派一位風姓少年接引各處的逃荒者來到此地……后來,便有了風、河、洛三姓。風氏、河族、洛氏在一面靈神的指引下以打造兵器為業,風氏有先祖留下的暗道,和外界接觸最多,所以整個河洛的武器向來是由風氏經營,互通有無。正因為是經商為主,漸漸的,風氏的武器制作技術便生疏起來。”
小梅跳到風氏族長面前,道:“風煜,你與一面靈神所約定之事我已知曉。你跟我來!”說完,小梅便帶著風煜朝神殿走去。途中,小梅也讓朔陽跟在自己身后。“稍后,你把手表放到風族長的耳邊,我有話要對他說。”
“哦。”朔陽一時也顧不得裝在懷里的供品,都沒走幾步,還漏出來不少干果到地上。
風煜雖看得不雅,但也未敢多想,跟在朔陽后面進門了。
見風煜跪在蒲團上,朔陽走到他身邊,把還沾著綠豆酥碎末的手放在風煜的肩膀上。
……
許久,風煜恍然大悟一般,恭恭敬敬地朝著小梅化身的小鹿一拜,也不顧自己肩膀上的殘渣,朝朔陽一拜。
小鹿:“嗯,你去吧!洛氏與河族的恩恩怨怨,這么些年了,就由你在獨創大會上去調解吧。我私下交待你的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
風煜:“是。”
等風煜出去之后,朔陽問:“你跟風族長說的什么呀?”
小梅:“現在告訴你并無益處,以后你肯定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