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剛將劍放到庫房時,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循聲看去,發現張角急匆匆地跑來找我,對我說道,“義父,總算找到您了。有個年輕人在‘圣英堂’跪著,求義母能不能去治療他父親。義母不知道說什么,便讓我叫你過去。”
“我知道了。”我二話不說,就朝‘圣英堂’走去。
而此時的“圣英堂”內,一個年輕人正跪在大堂內。他身著一身棕色皮甲,腰間佩著一把劍。他低著頭,對紫涵說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父親,您若是不答應,我就在這兒長跪不起,直到您答應為止!”而地面上是一灘水,是這個年輕人的眼淚。
很顯然,這個年輕人為了自己的父親這樣做,令人十分感動。然而,這卻影響到了整個醫館的正常營業。紫涵也因此沒有了辦法,若答應了他,那今天其他前來問診的病人就要……若是不答應,這個年輕人豈不是……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時,一個身著白色長袍,滿頭白發,蓄著黑色絡腮胡的中年人從后門進入,他的身后跟隨著一個小孩。沒錯,那個小孩就是張角,和他一起進入的中年人則是我。
紫涵看到兩人的到來,頓覺欣喜。她上前正要跟我說些什么,我卻搶先開口了,“紫涵,我已經從角兒那兒大致了解了。你直接答應那個年輕人便是。”
紫涵聽了我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親自前去?”
“嗯,不僅如此,角兒和梁兒也要一起跟我同去。”我微微頷首,說道。
“嗯,我明白了。”紫涵思考了會兒,說道,“你帶著他倆的目的我也知道了。只是……”
“我知道你的疑惑,鐵匠鋪那兒有下人照看,器具也很充足。”我不假思索打斷了紫涵,接著打消了紫涵的疑慮,“如果有什么大事,讓雪燕直接過來通知我。”
剛說完話,我口中便念著咒語,整個房間中央的地板出現了一個咒印。很快,從咒印中出現了一個嬌小的女孩。她睜開眼睛,看到我便高興地撲到我懷中,說道,“主人,雪燕想死你了!”
雪燕這一舉動卻讓我突然生出一身冷汗。這個小丫頭,是不是沒注意旁邊還有紫涵的存在嗎?想到這兒,我偷偷瞄了瞄紫涵那邊,只見她臉色鐵青。看來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在吃莫名而來的飛醋。不過,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我立即念動咒語,脫離了雪燕的懷抱,站在紫涵身后,遞給紫涵一封信件,便離開了“圣英堂”。
回到住處,我打開了行囊整理明早需要帶的東西,之后便躺在床上恢復精神和真氣。
時間過得不緊不慢,第二天清晨,我帶著張角和張梁兩人來到城門口。而那個年輕人早已在城門等待著我們三人的到來。
“請問您們是?大夫呢?”年輕人看到我們,心中冒出一絲疑問。他記得“圣英堂”的主人是一位女子,雖然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
“我們就是。”張角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點不爽。
“但是我從未見過您們啊。”年輕人心中的疑問更深了。
似乎這個年輕人認為“圣英堂”只有女大夫了。如果父親在世并且知道這事的話,肯定要說我是個不孝子,把他一生的心血就這樣給糟蹋了。
不過,有人卻在這兒幸災樂禍,只聽他說道,“義父,你的醫術有人不認同啊,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聽著張角這臭小子的話,我斜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他看著我,立即住口不再說下去。
“咳咳,怎么不說了?”我輕咳兩聲,露出一絲微笑,對張角說道,“話說,我聽你們義母說你們最近貌似有些偷懶啊。”
“義父,我,我們可沒有偷懶。”張角渾身一陣哆嗦,“您,您可以對我們進行考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