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下來,我們一行人從涿縣出發,經過了冀州、青州、徐州、兗州、豫州等地。
其中,我們路經汝南城,在當天晚上因我們在涿縣的事情,受到“汝南袁家”參加了他們的宴會。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些對話,但我可聽出他們對百姓的擔憂,對朝廷的不滿。
而此時,我們走下渡船,來到了揚州建業城外。
“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熱死我了!”一位身著淺藍色紗衣,蓄著墨藍色雙馬尾的女子,用團扇扇著風,抱怨道。
“先生,這里的天氣相對北方比較濕潤,適合水稻的種植……”在她身旁身著桃紅色的紗衣,留著黑色及腰長發的女子解釋道。
這兩個說話的女子,正是紫涵和素櫻姑娘。
的確,正如素櫻姑娘所說,江東一帶比較濕潤,而且現在正值七八月,自然有些炎熱。但奇怪的是,這一路走來,怎么會沒有行人和馬車?而且,這里的城墻上和距城不遠處的瞭望塔上沒有衛兵。最重要的,城門緊閉。
“先生,你有沒有覺得,這里似乎有些不對勁?明明是大白天……”在我身旁,身著皮甲的年輕人問道。
他話音未落,我聽到了一絲微弱的聲音,“救……”
我腦中產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建業城,被襲擊了。
我二話不說策馬沖入城門口,破開城門,看到我最不愿看到的景象:城內的街道一片狼藉,地上滿是血跡,房屋受損嚴重。
那受傷或者死亡的民眾和士兵們又在哪兒呢?我仔細查看了城內的營帳、受損的房屋內,都沒有發現有人的跡象。
正當我對這一現象感到不解時,那道微弱的聲音再度傳來,而且這次我聽到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微弱,也就是說,這人快要不行了。
循著聲音,我來到城墻上方,之前一直沒有解開的問題終于有了答案:城墻上方都是為了守衛這座城犧牲的士兵和一些無辜被殺的百姓。
經過一番查探,我終于找到了這個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身著灰色鎧甲的中年人,他臉色蒼白,腹部有一個被長槍刺穿而形成的血洞,血洞還在流著血。看著我的到來,艱難地說道,“終于……有人……來……”話音未落,便失去了意識。
我立即從行囊中拿出繃帶和止血的藥,迅速止住了傷口出血。接著,我輕輕按住他的腹部,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
檢查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嚴重得多。他失血過多,即使我止住血,也只能暫時保住他的命。而且我現在即使對他進行救治,也無法讓他在重傷下恢復,甚至還會對他的肝臟造成更大的負擔。
但是,如果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不僅違背了醫者救死扶傷的本質,同時也無法得知建業城發生這樣慘痛的事情的原因所在。
此時,一聲清亮冷靜的聲音在我身后傳來,“嘯,護住他的脈象和意識,讓他感覺不到痛苦。”
紫涵,難道你……等等,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也罷,既然不能用常規的辦法進行救治,那就只能重塑了。
不過,重塑一個人的身軀必須要在九象齊全的情況下才可進行,從另一個角度說,施術者的血脈不能缺少任何一象。不僅如此,施術者還要有很高的默契度才可。而我是陰、陽雙象血脈,紫涵的血脈則包含其余七象。因此經她的提醒,我才想到了重塑這個非常規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