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市場又被這些流水線作品所占據,天天奉獻出各種《學貓叫》洗滌心靈。
吳簽風光那兩年不就是出了個更菜的琨哥么?
吳晶也不管自己說的對不對,反正就往大方向上拉扯,“我以前看著那《第一滴血》,什么《敢死隊》,心里就琢磨,咱們什么時候能拍出這樣的電影來,讓咱們的觀眾別總受著那些美式個人英雄主義的腐蝕。”
“十幾年前人們遭了災總想著子弟兵來幫忙,現在的小年輕有點事就想著天上掉下來個鋼鐵俠,這不好。”
“咳咳。”陳之行咳嗽兩聲,“跑題了,我沒說我不演。”
“額...”吳晶一愣,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能拉到多少預算?”
吳晶客氣起來是真不客氣,完全沒把陳之行當外人。
別人請演員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就算《師父》那個窮劇組還花了一部分預算讓陳之行和廖梵倆人去學了兩個月。
他這倒好,帶資進組都不行,還得幫著他拉投資。
“對了,你不是跟劉一茜關系挺好的么?你要是能把她拉過來,到時候別說讓我當證婚人了,我去給你背媳婦壓床托婚紗都行。”
吳晶已經語無倫次,就想著能在陳之行身上再薅出來兩撮羊毛。
“那謝南就擺在你身邊,你拍戰狼的時候為什么不直接讓她來演。”
吳晶一瞪眼睛,“廢話,那不是你媳婦,我不心疼啊?”
話一說完,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更顯窘迫。
誰不心疼?
陳之行不想表現的太殷切,吳晶這人太局氣,和張偌云犯一個毛病。
好的方面是夠意思,隨叫隨到。
壞的方面就是真不跟你客氣。
陳之行這要是一松口,他明天就能給陳之行扒光了再在后背上文個戰狼二扔到人民廣場上去宣傳。
“這樣,你這兩天閑著呢么?”
“啊...”
“那走,跟我去跑跑宣傳唄?”
陳之行腦袋晃悠的像個撥浪鼓,“我突然想起來我很忙的。”
“我下午剛打聽過,你那兩部戲還沒到宣傳期,后期配音都完事了,你沒接到新戲,忙什么?”
陳之行身上浮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突然覺得吳晶好像是早有預謀一樣。
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包藏禍心,其實已經把他的底細打探地透透的。
“我突然想起來我要去探班劉一茜。”陳之行連忙推辭。
“我也去。”
“我次...你去干什么啊?”陳之行頓覺吳晶這人還沾點不要臉。
吳晶又擠出標志性的六條眼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管我去干什么呢。”
“那我要向南哥告狀了。”
“沒事,我帶著你嫂子一起去。”
陳之行語重心長,“你一個大導演,自己電影上映不想著宣傳,跟狗皮膏藥一樣的有意思么?”
“一起去唄,你幫我宣傳,我給你當僚機。”
陳之行疑惑:“你還懂僚機呢?”
“害!那有啥不懂的,你不想說的我幫你說,你不會說的我替你說,我這么個偉光正的形象襯托著你,你偷著樂去吧。”
吳晶表現的十分市儈:“代價只是小小的宣傳而已,你說的,我一個大導演,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試試唄,又不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