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挨了一錘子,這會老實了:“我不知道。”
釘頭錘銳利的釘子,壓在傷口上,騾子叫道:“我真不知道!飛天山羊發生過一次內亂,很多祭酒叛變,自那以后總壇就搬遷了,只有祭酒才知道具體位置,只有祭酒才能參加總祭壇的大祭!”
她聲音哽咽:“我的祭酒,讓一些混蛋殺死了。”
剛說完,釘頭錘的釘子壓進傷口里,疼的騾子“吁”的大叫。
“疼啊!”騾子聲叫完,又是女人叫疼的聲音。
騾子忿恨,祭酒死了,關背上這人屁事!
卓成再問:“蝠人待在總祭壇,不出來?”
騾子說道:“大祭酒和親信們很少離開祭壇。”
有些話,她沒有說,荒野盜匪崇尚生而自由,經常一言不合就開干,大祭酒有威信,能壓得住總祭壇的人。
如果她和親信們離開,總祭壇可能打成一鍋粥。
卓成問道:“你聽說過母神嗎?”
騾子繼續口吐人言:“沒有,我只信仰飛天山羊。”
卓成既然問出這個,就準備繼續問,甚至做好了滅口的心理建設:“樹之賢者呢?”
騾子知道這個:“南方沼澤樹人的領導階層。”
卓成皺眉:“不是一個?”
“好像有不少。”這些是騾子在奴隸主營地當俘虜時聽到的:“具體數量我不清楚。”
卓成干脆一次性問道:“縫合神教的肉山術士,拜食會的貪吃呢?”
騾子嘚嘚往前走:“沒聽說過。”
卓成感覺這騾子沒多大用處,雖然是個非凡扭曲者,卻讓普通人追的嗷嗷跑,在荒野盜團里就個跑腿的,連飛天山羊總祭壇在哪里都不知道。
回頭繼續盤問,他改問一個比較迫切的問題:“你知道哪里能弄到扭曲腫瘤抑制藥物嗎?”
如果有意志力這種屬性,騾子大概是負數,卓成釘頭錘一放,騾嘴一張就呼呼說道:“你需要抑制藥物?我知道哪兒有!”
卓成把釘頭錘壓在騾子脖頸上:“說!”
騾子心里一哆嗦:“我逃出來的地方!那些瘋子手里有藥!他們洗劫了很多地方,抓了很多人,廢墟上的人都快讓他們抓光了,我看到過,他們手里有奇點研究院的藥瓶!”
卓成打進了廢墟,就沒看到過幾個人,原來是有人在抓拾荒者們。
“他們是什么人?有多少?”他問道:“抓人做什么?”
騾子回答:“他們從北邊過來的,人很多,全是瘋子,抓人祭祀,不知道他們祭祀的是誰。”
卓成好奇,下意識跟母神聯想到一起,加上需要藥:“你在他們那里待過?”
騾子小心翼翼說道:“我從荒野跑出來,一不小心被他們抓了。”
說話間,她下意識盤算,自己被抓過多少次了?哎,太復雜,數不過來!繼續說:“我在他們一個小營地待了一陣子,他們抓了一群逃跑的奴隸,跟我關在一塊,有個奴隸很能說,說的很煩人,我就找拉東西的機會,偷跑出來,要不是遇到盜團的人,我可能……”
騾子趕緊閉嘴,想跑回去的話不能亂說。
那些人都說她有病,她才沒病呢!
眷戀主人能叫病?
卓成又問了些具體情況,反復問,騾子前后回答一致,最后他確定道:“他們那有藥?”
“有!”騾子說得斬釘截鐵。
“能換或者買?”
“遇到他們的人,都被抓去火祭了,他們在廢墟上,抓了很多拾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