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脈境已經是江湖名宿,是要入江湖英杰榜的存在,如此年輕的通脈境,不可能不在榜單上。
除非此人剛剛從名山下山修行。
如若不然。
絕無可能。
對于武松心里的想法。
其實鬼道人最有發言權。
作為控尸一脈的徒子徒孫,一身邪氣早就灌體,混跡江湖數十載的老油條,在道術這條路雖然沒有點天燈,找到自己命土,捏著自己的化道,但也早已是煉氣化精。
配合著道家邪術。
尋常通脈境的名宿也奈何不得他。
再加上他為老不尊,喜歡偷襲,只要他想殺的,便少有失敗的例子。
而哪怕失敗。
他也有諸多應對之法。
絕無陷入這般絕境。
他這在養尸地養了二十多年的銅甲尸,現在已經這丫頭砍斷了四肢,這是難以想象的事實。
當然。
他已經看出狗妹只憑劍術和正骨中期的血氣是絕對不可能破了銅甲尸的防御。
對方更多的是憑借著身上的秘寶和她手里那把看似普普通通的黑色鐵劍。
鐵劍如削泥般劃開了通脈境也撕不開防御。
這恐怕已經達到了武寶層次的利劍。
這死丫頭身后那個人。
究竟是誰!??
鬼道人盯著街邊緩緩走來地白衣青年。
那青年手里提著閃著白光的寶珠燈籠,如黑夜中的太陽,驅散了這片黑夜里散發的血腥。
似感應到鬼道人的目光。
陳平也看了眼對方。
剎那間。
如人間謫仙瞳孔中的冷漠感讓鬼道人心驚。
這種眼神。
他曾在道門天師府見過。
那是對待天下生死,毫不在意的冷漠寒霜。
鬼道人臉色大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寒毛如同那死豬在哀嚎。
他終于明白的自己招惹了什么樣的存在。
忽的。
他看向那遠處捂著胸口窺視的武松。
急聲道:“武松兄弟,我愿速速就擒,還請快些過來抓我!”
武松聞聲不應。
他看著那街邊閑庭散步的白衣公子。
神色凝重。
他可是見過通緝陳平的畫像,了解整陳平整個事項,也正是如此,越發明白這位公堂喋血后在短短數日內還將大和郡副千戶通脈境的高手斬殺。
更是放出狠話若是再打擾便要去屠了大和郡的衙門。
倒逼衙門撤了通緝。
這等詭異妖人。
縱然是他力拔蓋世兮的武二郎。
也要選擇躺平。
不過看這樣子,鬼道人竟是招惹了這等存在。
呵呵。
見武松不愿逮捕他。
鬼道人有些惱怒。
他這投案自首卻不愿意收他,這是什么道理。
不過他也沒時間埋怨武松。
狗妹的劍已經再次出鞘。
鬼道人再次甩出數十張符隸,借著粉末想要掩蓋身形遁走。
早已料到對方動作的陳平不緊不慢地從袖子里丟出一根長十數米的黑色長鞭掩入黑暗中。
三息后。
房梁下奔亡的鬼道人慘叫一聲。
驚恐地看著將自己纏繞成蠶蛹的長鞭。
“捆仙繩!”
他驚呼著。
心里早已大亂。
不遠處的陳平聽著,只覺得這人沒有什么見識。
這九品黑蟒的蛇筋+數百顆石頭精粹融合出的繩子其實只是比較硬了罷,若是有不同,那也是天工造物工坊自帶捕捉校正功能,勉強能達到武寶的層次,離那傳說中的捆仙繩還是差了成千上萬倍的距離。
畢竟材料成本擺在那。
“哼,跑不動了吧!”提劍而來的狗妹落在狗道人身邊,將其提了起來,抓至陳平腳下。
鬼道人抬頭看著陳平。
慈眉展開,盡量讓自己的笑容溫暖,想讓陳平感覺自己是個好人。
“公子,這是誤會。”
“為什么想殺我?”陳平沒聽他解釋,淡淡道。
“公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真話便是,有人想要公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