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如今天下大亂,紫微星衰,我等想抓住一線生機,能否再續百年壽命,全在于此。”
“紫微星衰?云松子,你信那算瞎子所言?”
“為何不信?”
“莫要多想了,龍庭崩滅與否自有天命,眼下之際,云松子你且注意東山江浙兩路落下的棋子。”
“我聽人說,陽谷縣的一枚棋子可是已經失聯。”鬼婆婆張春花沉聲道。
另外二人聽罷,皆是看向云松子。
東山路的棋子,基本上都是這云州江湖魁首,云山老祖云松子所持,梁山事大,不得不讓他們小心。
云松子自然也是明白。
但陽谷棋子失聯了一枚,影響也不是很大。
“無須擔憂,那陽谷縣修得玉春功的棋子,本便是會安排早些死去,沒了對方,也沒什么太大影響。”
“莫要誤了大事。”鬼婆婆還有些不放心。
“自然。”
“一切井然有序,梁山起事已經是勢成,我等只需得來那些尸體便成。”
“而在此期間,莫要生事。”
四人又詳細聊了執棋落子的細節后,便各自散去。
約莫半刻鐘。
百米外的一座樹梢上,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驛站內外的動靜,感受不道四人氣息后,方提劍落下。
幾個步子便跨越百米,來到這邊。
狗妹瞧了眼里邊的尸體一眼后便不再關注。
暗道公子所言為真,這云松子道骨仙風,卻不像是什么好人,雖然剛才幾人交談聽不太真切,但也是能推算出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其準備離開回去復命時。
忽停住身子,腳下一踏,整個人向后翻轉。
下一秒。
原先的地面上被一柄大刀擊成兩米深的大坑,定眼一看。
四方林子尖頭不知何時立著四道人影。
血屠手瓜田子抓了抓自己的禿子,冷笑道:“云松子,枉你還是無上大宗師,一代云山老祖,今日竟然被一通脈境的小娃娃給跟蹤了。”
“是啊~”
“可惜,這娃娃根骨如此妖孽,若是沒有聽到我等今天之言,我都想收入門中,作為我的親傳弟子。”鬼婆婆張春花則是盯著狗妹,發出一聲長嘆。
“莫廢話了,此事絕不可外傳!”凌云刀李寞不愿廢話,說著一刀再次斬出。
血氣夾在刀鋒,化為一縷紅光,瞬息而至。
一品大宗師之境何等武力,狗妹雖有陳平天工傳武,這些天吃的也不錯,但面對這大宗師必殺一擊,還是沒有辦法躲避。
只能看著刀光撲面而來。
嗡~
刀鳴聲與水流聲交織。
藏在狗妹胸口的兩枚水盾符閃爍,刀鋒破二十米后便被剩下的水流化解,成為虛無。
“嘶~”
“怎會如此?”
令四人大跌眼睛的是。
這刀鋒觸碰到這短發小丫頭身上后若陷入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要知道凌云刀李寞剛才那一擊,就連他們也是不敢直接用肉身抵擋,想要化解,也許動用些實力。
可面前的丫鬟人物,竟是肉身擋刀且毫發無損。
這是什么實力?
不對,是身懷重寶!
幾人都是老江湖,片刻就推算出狗妹身懷防御類武寶,當下眼身也有些熾熱起來。
若是能得了這等寶貝,相同于多出幾條命。
當云松子火熱的心很快冷卻下來,因為他已經認出了狗妹。
“你是陳居士的丫鬟?”
狗妹聞言冷笑一聲,看著云松子等人,寒聲道:“爾等可是要殺我滅口?”
“什么,這是那人的丫鬟!?”鬼婆婆張春花聞言卻是大驚,若是尋常丫頭,便是直接殺了罷,可眼下得罪那人,怕影響大計。
“猶豫什么,對方派丫頭過來打探消息,恐怕早已對云松子起了疑心,即便不殺了這丫頭,對方便會對我等笑臉相迎么?”凌云刀李寞冷著聲。
“是極。”血屠手瓜田也是贊同,說罷便是要直接動手前去生擒狗妹。
呼~
忽的。
耳邊一陣呼嘯。
一只金色鐵箭穿透了他手掌,不可抗拒的力量連帶著其退了十數步后方止住步子。
四人臉色難看,皆同一時間望著林中道上。
那里。
青年一縷白衣,兩點寒霜,冰冷的眼眸不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