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張頭保證,王榮慶點點頭,隨即看向拉著糞車的一個戴著破帽子的矮個少年,長得黑黝黝的。
問道:“他是誰?”
“哈哈,我干兒子,叫小白。”
老張頭連忙有些得意的說道。
這么黑叫小白?
王榮慶無力吐槽。
這老東西一直都有戀童癖,之前就有幾個少年毀在了他的手里。
也不知道這老東西從哪兒找來的這么一個小子。
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王榮慶也不管這些。
隨即臉色嚴肅的說道:“這里是養馬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進。”
“慶爺,他是我干兒子,不是閑雜人。”老張頭連忙哈著腰陪著笑臉說道:“爺,兩個人干活,總比一個人干活快,還只拿一個人的錢,我也老了,未來這份工作我還要傳給干兒子,我這是提前讓他熟悉熟悉環境。您看?”
一份拉糞的工作還要傳下去,這也是簡直了。
王榮慶不置可否。
不過他也知道,底層人的生活就是這樣。
別看這活臟,有些底層的人想來還不要,只有老張頭這種知根知底的清白之身才能留任。
御馬監的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近的。
“這工作傳給你干兒子,我沒意見,但問題是他會喂馬嗎?要知道這里的馬可是很兇的,陌生人一旦靠近很可能會被踢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沒問題。”老張頭拍著胸脯說道:“有我在,這根本不算問題,回頭我帶著他讓馬兒熟悉熟悉他的氣味,他一個小孩子,只要乖巧一些,馬兒也不會欺負他的。”
王榮慶點點頭,“你先去喂馬吧。”
“是,爺,您忙去吧,這兒有我。”
老張頭說道。
隨即對他的“干兒子”說道:“小白,過來,跟干爹一起去喂馬。”
“是。”
黑黝黝的少年嗓子里傳出沙啞的聲音。
王榮慶眉頭一皺。
不但長得黑,就連這嗓音也讓人聽得不舒服。
不過那眼神倒也算是明亮清澈。
小白跟著老張頭進入馬棚,提著飼料桶,跟在老張頭身后。
老張頭一邊走一邊對小白說道:“這些馬名為閃電,蘊含兇獸血脈,所以很高大,也很兇猛。
據說這些馬不但耐力強,而且奔跑如飛,日行千里都不在話下。
所以,這些馬都很珍貴,尋常人不允許靠近,只有熟悉的人才能靠近它們,喂養它們。”
小白看著這些馬,果然比起一般的馬要高大很多,而且看人的眼神頗為冷漠。
或許是老張頭經常喂它們,對于老張頭帶著他走了一圈,這些馬一個個都非常安靜,儒雅的吃著馬槽里的飼料。
“今天這些馬倒是很安靜。”
王榮慶點點頭。
一般來說,這些馬生人很難靠近,若沒有強大的實力,根本壓制不了它們的兇性。
顯然,這些馬并不排斥這個黑黝黝的小子。
一心想著此間事了,趕緊去溫柔鄉樂呵的王榮慶,頓時放下心來。
事情都安排好了,隨即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一匹馬忽然抬起蹄子狠狠的踢向老張頭。
咔嚓!
一聲脆響。
老張頭倒飛出去,他那單薄發脆的胸骨立刻被踢斷,心臟都被踢爛。
噗!
鮮血從老張頭的嘴里噴出。
身體如同一個破麻袋一樣摔倒在馬廄中,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便頭一歪一命嗚呼。
“干爹~”
小白用嘶啞的聲音喊道。
事情太突然,剛邁出一步的王榮慶都沒反應過來,老張頭便沒了。
“這……”
王榮慶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原本準備將這里的事情交給老張頭,然后就去教坊司聽聽曲兒。
講真,真的是聽曲兒,而且還是跟著同事去混的。
因為睡女人的錢實在是不夠了。
教坊司的女人比起勾欄要貴很多。
最普通的都要五兩銀子。
而他現在口袋里只有二兩。
所以只能飽飽眼福,當然,偶爾也能過過手癮,沾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