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的是真的黑啊!
江越咬牙切齒地在心里咒罵了一番,最后只憋出兩個字:“呱!”
……
林霖拋下得勝的眾門人獨自回銅爐山,仗著絕頂的境界幾乎與傳信飛劍同時到達,她第一個見的就是江越。
“先生!”
江越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拿著的碎裂靈核,那是林霖特意留下的,就是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向門內眾人展示這具盔甲的神奇之處。
晦氣!
他扭頭就走。
“先生!先生!”
林霖連忙小跑著跟上來。
“先生,我沒有胡亂殺人,清正山的門人除了直接戰死的,我都命手下放過了,只是逼著他們下了天道大誓,以后不能與我絕圣門為敵。對了,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角色,我當做俘虜抓回來了,要是先生覺得不合適,我這就傳書把他們放了。”
她以為江越是在氣她亂開殺戒,上前焦急解釋,江越臉色不變,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那個施展酒國一夢神通的小道士是一定要想辦法放走的,雖然他知道這不可能是林霖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但既然她話說到這了,也得爭取爭取。
至于其他人,殺不殺的,跟他有啥關系。
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新教手段狠厲,唯結果論,為了100人能活,會不惜犧牲99人的性命。
正教道貌岸然,虛與委蛇,只問心不問跡,哪怕是殺人兇手,只要放下屠刀,也能立地成佛。
對江越來說,最好兩邊狠狠地打,把狗腦子都打出來,然后自己從中漁利,建立一個以人民幸福為畢身追求的新組織。
不過,為了這個宏偉的目標,他得先想辦法成為一名圖書管理員。
稍微收斂了思緒,他開口說道:
“這次的事情怎么處理,是你和你父親、以及門內的長老們應該考慮的,我就不摻和了。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幫我跟你父親提一提。”
林霖見他神色如常,終于松了一口氣。
先生不僅是救了自己一命那么簡單,如果當時沒有那具高達鎧甲破局,在場的絕圣門眾人不可能有一個人能逃出生天,而一旦父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起救援,只會像熱火添油一樣白白填上更多人的性命。
最終動搖絕圣門的根基也不是危言聳聽。
她突然有些后悔剛才說的可以把俘虜全部放走。
這次的事情處處透著怪異,此戰之后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是有人以清正山為餌,要算計絕圣門。
而那個年輕的小道士,身為道門中人卻身負儒家至高神通,身份絕不普通。
父親不會同意輕易將他放走的。
如果先生說的是這個,自己應該怎么做呢?
她幾乎難以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無所謂了,這條命是先生給的,如果父親不允許,自己便偷偷把他放走,父親總不至于要對我動刑的。
“先生,你說吧,只要你有要求,我一定會說服父親的。”
江越點點頭,略微停頓了一會兒。
“是這樣的,我想讀書。”
“啥?”
林霖驚訝地問道。
“準確地說,我想進入絕圣門典籍庫,遍覽天下儒、釋、道之學問,同時兼修武學。武學這塊我還要有一個人從旁指導,教我入門。”
聽到這話,林霖的目光里閃爍出異樣的神采。
終于讓我逮到了!
以前想要接近先生都要千方百計找理由,現在先生想要學武,那還有比自己更合適的人選嗎?
“我啊我啊!先生,我來教你!典籍庫的事情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父親不會反對的!”
江越略一思考便點頭答應。
開玩笑,觀海境的宗師級人物親自輔導,自己怎么可能拒絕?
以目前兩人的關系,林霖對自己的信任還不足以讓他真的敢去提出放走俘虜這樣的請求,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至于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江越是認真考慮過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目前對這個世界的格局還不夠了解,甚至對很多修行者的實力都沒有清晰的認識,這對于他后續安排研發目標極為不利。
必須要自己親自去嘗試一番,才能有所收獲。
“那便就這樣定下了,明天我找你,我們盡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