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不好說,且先看吧。絕圣門執新教龍頭數十年,其底蘊不可小覷,有什么驚人之舉都不奇怪,此次可能是對這核彈的特性也不了解,故此才謹慎處事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一名道人就開口打斷道:
“什么謹慎行事?我看就是糊弄鬼的!制造出數百、數千、乃至數萬枚爆炎石,對于絕圣門來說又有何難?屆時以炎陽真訣引爆,聲勢必然驚人。至于把這觀禮臺設在十里之外,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還清繳魔巢,我看那些魔物也夠冤的,平白要陪絕圣門作這么大一場戲!”
陸銘看了那人一眼,認出他身上穿的是畢方城太清宮的道服,是個激進派的正教中人,對新教一向態度惡劣。
他心中厭惡,便懶得搭話。
“我看這絕圣門也不過如此,聽說前幾日門內遭逢雷劫,應是圣人動怒,引得天罰降世,這絕圣門的氣數將近,新教也要跟著倒霉,你們還是趁早擇木而棲吧。”
千機坊的門人見他口出狂言,就要上前理論,被陸銘一把攔住。
千機坊雖然在市坊間名頭不小,但比起太清宮,還是不夠看的。
當真惹怒了人家,對方帶人殺上門來,自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把祖宗的基業毀于一旦,而他們最多受些責罰,合算嗎?
不合算。
這年頭,新教門派活得憋屈啊。
陸銘在心里感嘆一句,帶著門人默默走遠。
而那人還在背后不依不饒地說道:
“嘿,辯不過我就當縮頭烏龜,夾著尾巴跑路了,新教的人就這幅德行嗎?”
沒有人搭理他。
新教中聲望最高的是絕圣門,其次便是萬劍門、百岳樓,此刻都沒有人在旁邊,其他小門小派自然不敢說話。
這一刻,新教眾人都覺得有些屈辱。
這新蔡城附近各門各派十數年的功夫都無法將那魔巢之事徹底解決,你絕圣門如果真有神物,直接拿出來便是,為何要我們在這里苦苦等待?
又為何要將請帖送到正教門派去?
萬一此事不成,是想專門讓他們來羞辱我們嗎?
如果之后拿不出足夠讓他們閉嘴的東西,絕圣門和新教眾人,怎么收場?
人性是脆弱的,在這一刻,實力的差距讓新教的小門派不敢去怪罪出言侮辱之人,反而是對絕圣門、對林深有了怨氣。
繼而又覺得,林深恐怕也是受了那個所謂機造房的蒙蔽,才做出如此不穩重的行徑來。
這絕圣門的機造房,還不如撤了算了!
一臺高達機甲算得了什么呢?說到底不過是千山境武夫的實力而已,能改變什么?
有那些資源,用來培養新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