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看了辛銘竹一眼,她臉上有些慚愧的神色,大概是覺得自己泄露了消息。
于是他開口說道:
“我也是接到消息才沒多久,本來也是想要告訴你們的,但是你也知道,江先生一貫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索性我便不說了。”
“再說要見江先生,在絕圣門里的時候哪天不能見,也不見你們去機造房一趟。現在出了門反倒是想了?”
七報堂弟子嘿嘿一笑,說道:
“那不一樣嘛,在家是在家,出門是出門。出門在外了,總還是覺得沒有先生出謀劃策心里便沒那么安定啊……”
聽到這話,辛銘竹暗暗有了些猜測。
看來這個江先生是個類似于謀士的角色,可能還是絕圣門中最重要的謀士。
幾人又閑談了幾句,馮唐突然神情一振,說了一句“來了!”,緊接著,眾人便看到遠處天邊出現了幾個人影,正御劍乘風而來。
為首的正是林霖,她跟江越攜手而行,后者戴著跟陳燁在墜日山上戴的同款墨鏡,不過似乎做了些其他改裝,主要是為了防風。
片刻之后,幾人落在陳燁身前,馮唐和陳燁連忙上前迎接。
“江先生!一路勞累了!”
江越擺了擺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空中飛行,但確實是他以這樣的告訴在空中飛如此之久。
以前總覺得這是一件極為瀟灑愜意的事情,哪能想到真正嘗試了之后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不僅需要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還完全不能休息。
這玩意兒哪有坐飛機舒服!
看來大型客機這個科技樹還是得爬啊。
整整飛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他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馮唐看到他的表情,連忙示意一旁的辛銘竹把水端上來,江越洗了把臉,又喘了幾口氣,才終于緩過神來。
看著端著水盆的辛銘竹,他開口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姐姐?叫什么名字來著?”
辛銘竹聽到他發問,連忙回答道:
“回先生,陋名辛銘竹,銘刻于竹的銘竹。”
“辛銘竹,辛銘竹……嗯,好名字,挺有深意的。”
辛銘竹不知道江越所說的深意跟她理解的深意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但也只當他是隨口恭維,沒有多想。
江越轉向一旁的林霖,把手里的毛巾擰干問道:
“你要不要也擦把臉?”
林霖接過毛巾,擦去了臉上微微滲出的汗水。
用這樣的速度飛了一路,她也覺得有些累了。
陳燁見江越緩得差不多了,便帶著他向早就收拾出來用于休息的帳篷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江先生,本來我們與畢方宗那邊已經約定好了下炎池的時間,收到您要來的消息之后,我已經通知了他們把時間延后,畢方宗沒有什么反應,看來是對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迫切。”
江越點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