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幾秒,才五官扭曲的指著曾時:“你敢打我?”
曾時冷怒:“打的就是你,你一個出嫁女,有什么資格在娘家當家?難道真有皇位要繼承,你要回來當女皇啊?嘴巴不干不凈的,還想動手打我侄女?誰給你的膽子?
盧嬌眼一亮,真想說大舅威武!
二姑氣的全身直抖:“我沒資格?放尼娘的屁,我是盧家的女兒,我姓盧!”
“你姓盧?那你也應該先姓楊再叫盧,楊盧氏。”曾時強調,讓盧國南拎清自己的身份。
盧國南氣的立馬撒潑,先是扯散了自己的頭發,再撕開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一坐,拍著腿就喊。
“姓曾的打人了,快來看啊,一大老爺們打女人了啊,撕我衣服打我臉,大家快來看啊。”
眾人驚詫,惡心的趕緊后退,就連爺爺盧愛國,都沒眼看了,急忙喊楊正:“趕緊把你媽拖屋里去。”
二姑自己不覺得丟人,還扯著嗓子喊。
“姓曾的一家人,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欺負人都欺負到盧家來了,報警,趕緊報警,這種人就該拉去吃槍子。”
看著如此奇葩的二姑,盧嬌只想說,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極品,只是有些人一輩子也碰不到。
跟這種人講道理,永遠都講不通。
但她知道,今天只要阻止了二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那么接下的所有算計,都只會一場笑柄。
到了爺爺屋里,盧嬌認認真真的喊了曾慧一聲媽。
曾慧回頭,滿目瘡痍的瞳孔中,好像終于淬了絲暖,然后看著她,心平氣和的說:“你懂事了。”
盧嬌差一點就紅了眼眶,她想說,是啊,她終于懂事了,用一生的磨難和后悔……才知道,當年的自己,才是壓死媽媽的最后一根稻草。
“媽,我以后,會越來越懂事的,所以請您,千萬不要離開我。”盧嬌小聲請求。
曾慧愣了數秒,眨眼之間,淚水糊了她整張臉。
幾分鐘后,她在媽媽臉上,看到了為母則強的光環。
只見她對著爺爺道:“爸,我這輩子生是國東的人,死也是國東的鬼,我是不會再改嫁的,國東沒了,我會替國東給您養老送終,更何況,家里還有盧海和嬌嬌,我和國東的房子還有錢,都是她們兄妹的,外人——還是不要惦記的好。”
最后那句話,所有人都知道在說誰,爺爺盧愛國尷尬的老臉都掛不住。
楊正更是忍不住心虛臉紅,急忙拖著還想戰斗的盧國南去了二樓。
……
回到媽媽房間,大舅曾時鐵青著臉罵。
“那盧國南是個什么狗東西?這房子是你和盧國東拿自己的錢建的吧?”
媽媽冷著臉回答:“是,當年我和國東建房,還缺了一點,找盧國南和盧國北借,盧國南說沒有,到是盧國北借了二百塊,但第二年就還了。”
盧嬌安靜的坐在旁邊,聽到二百塊時,迷茫了一下,而后才想起,她家這房子是75年建的,那個時候錢很值錢。
“那這房子跟她所謂的盧家有什么關系?國東沒了,房子也是你的,盧家,盧家,盧家是有皇位嗎?”曾時大怒。
小舅曾光立馬朝盧嬌笑,意指盧國南真的就是腦袋有坑,不好好發展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老盯著娘家這點東西。
盧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表示很無辜。
“她的心思我知道,反正她看我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想要我家的房子和錢?呵呵!”媽媽冷笑:“門都沒有。”
“胡攪蠻纏要是有用,還要法治干什么?”
正說著,去了趟娘家的嫂嫂陳湘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