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出警的剛好是劉成松,趕到現場后,只見盧國南力戰群雄,被人圍著還語速不停的在罵人。
那吐出來的詞,連男人聽了都忍不住火大。
劉成松問了曾慧幾句,在了解經過后,直接就道:“把人帶走!再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一塊帶走。”
眾鄰居立馬配合,就跟送瘟神似的,三下五除二,把地上的衣服鞋子全塞到了警車上。
盧國南見大勢已去,急的兩手一拍,使出最后一招。
往地上一坐就哭嚎的喊。
“欺負人啊,哥,你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瞧瞧吧,瞧瞧你娶的老婆生的女兒是什么人吶,我不想活了,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盧嬌惡心的真想吐。
劉成松這些警員也想吐,既然對方耍無賴,那他們就強制帶走唄。
很快,盧國南就被擾亂治安的罪給帶走了。
等冷靜后,警察就是送,也會送到楊家去。
曾慧吐了好一口濁氣,感謝了幫忙的鄰居,就把何燕也叫走了。
何燕心想,就算要曾慧拿八萬塊,也不是立馬就能拿出來的,今天占了便宜就等明天再來說好了。
“十二點半了,我送你回醫院吧,明天早上還要查房呢。”
盧嬌點頭:“媽媽,我們走去醫院吧。”
她想在路上,幫媽媽分析分析,省得何燕游說,媽媽就掉了炕。
剛吵出一身臭汗,曾慧也想空一空腦袋,便鎖了門陪她散步回醫院。
初冬的晚上挺冷,又下著毛毛細雨,盧嬌就往媽媽身邊靠了靠。
“冷啊?”
“不是,就是好久沒跟媽媽挨這么近了。”
在盧嬌記憶里,只是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才跟媽媽共打過一把傘。
曾慧嘆了口氣,難得沒嫌棄她。
“你在醫院好好呆著不行嗎?非要回來干啥!”
“我一聽是二姑叫您回家,就怕您吃虧啊。”
“她叫我回來,是你嫂子的事,你嫂子說她在里頭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家里有過硬的關系,只要拿八萬塊,就能想出辦法幫你哥減刑,還能讓你嫂子無罪釋放。”
盧嬌安靜的看著路面:“那個人是犯人,還是什么?”
“好像是犯人吧。”
“犯人家里這么厲害,那他還當什么犯人?不是早就出去了嗎?”
曾慧一愣,想想也是啊。
“那我明天問清楚了再說。”
盧嬌斟酌了一下:“媽媽,案子已經送到法院,連開庭的日子都訂好了,是不可能再托關系的,與其在開庭前聽別人胡說八道,還不如等開庭后,讓哥哥和嫂子表現好一點,走正規渠道減刑呢。”
曾慧眼睛紅了紅,悶悶的沒有吭聲。
快到醫院時,曾慧忽然道:“如果你嫂子硬要說這個關系有用,這個錢我還是會出的,不然你哥和你嫂子肯定會恨我不救他們。”
盧嬌呆滯,有些無言以對。
曾慧收了傘:“你自己上去吧,以前你爸爸在世時總跟我說,這人啊,寧愿拿錢吃虧,也不要拿人吃虧,我覺得這句話是很對的。”
盧嬌心里難受極了,那對了?
就拿哥哥的事說,禍是他自己闖的,進了監獄也是讓他去改過自新的,那這個過怎么改?當然是要他吃夠了虧,受夠了苦,將來那怕再不懂三思后行,也會對犯法有敬畏心和恐懼感。
但如果不讓他吃這個虧,覺得只是去監獄到此一游,出來后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就像小時候看過的那個寓言故事,兒子第一次偷東西,媽媽出面幫兒子解決,兒子就想,偷東西沒多大的事,反正媽媽能替他擺平。
第二次,兒子打架,媽媽又出面擺平,兒子想,媽媽可真厲害,打架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