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慧接到電話,聽到盧嬌又進了醫院,整個人都懵了。
連電話都沒掛,曾慧穿著拖鞋就往醫院跑,看到急診室躺著的盧嬌,曾慧差點暈過去。
“我家這是遭了什么難?如果要報應,也應該是我,為什么總是嬌嬌?”
曾慧氣的全身直抖,連醫生說了什么都沒聽,掉轉頭就往警局沖。
她要去打死楊正,他憑什么打她的女兒?
劉峰看到曾慧跑出去,很想跟著,但想想盧嬌還沒醒,硬生生的又停了下來。
曾慧像發了狂的母獅,沖進派出所,揪著楊正劈頭蓋臉的抓和打。
“你憑什么打嬌嬌?你憑什么?”
“你媽是個神經病,你也是個瘋狗,你有什么資格打人?啊?你有什么資格?”
曾慧氣瘋了,是真氣瘋了。
警察們看似阻止,實際上也沒用力,畢竟這會他們已經掌握了情況。
大概猜到楊正是替他媽媽出氣的。
而他媽媽正是前兩天大鬧派出所的潑婦盧國南。
有那樣的母親,警察又怎么會對楊正另眼相看?
知道他當街暴打表妹,還把表妹打暈,就從心里瞧不起這男人,如今家屬氣憤,他們攔自然要攔,但想讓他們公平公正的攔,卻是做不到。
人沒大傷,楊正刑事拘留最多三十七天,能傷什么筋,動什么骨?
還不如半拉半扯的讓家屬把氣出了。
“你個瘋狗,跟你媽媽一個鼻孔出氣的畜生!”
曾慧眼淚雙流的用力抓,用力撓,一頓泄氣,楊正躲不過也法還手,就被曾慧抓花了整張臉,疼的他嗷嗷亂叫。
“她這樣打我,你們看不到嗎?我也要報警,我也要報警!”
楊正不傻,三個警察拉,會拉不住曾慧嗎?
分明就是警察放水了,故意讓曾慧撓到他。
警察們眼一翻,把打累的曾慧拉到了旁邊:“行了,在這里動手動腳,是真不怕挨處罰了嗎?”
曾慧撕心裂肺的哭:“我是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碰到這些人,他和他媽欺人太甚,既然這是個法制社會,為什么就不能把他們關進去?還任由他們欺負我孤兒寡母!”
眾人聞者心酸,也是無言以對。
邵繡巧接到兒子電話,聽兒子三言兩語說了盧嬌被打,人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就趕緊聽從兒子委托,急急忙忙趕到派出所。
邵繡巧扶著快要哭崩的曾慧出來。
“這種人確實是氣,沒證沒據的還制裁不了他們,實在不行,以后讓劉峰跟著盧嬌,要是補課補得太晚,我就收拾一間屋給盧嬌住,以后確實不能讓她單獨行動了。”
老這么三災六難,身體那里受得了。
曾慧牙關打顫哽咽:“我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就是想著大家是親戚,盧嬌爸爸不在了,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他們那里把我們當親戚,不逼死我們娘倆,她們是不會罷休的啊。”
邵繡巧明白,誰還沒有幾個糟心的親戚了。
這苦啊,就是有口難言。
醫院這邊,盧嬌迷迷糊糊的醒了,一醒就聽到張大爺怒不可遏:“沒有王法了嗎?還敢當街打人,這才出院多久?”
氣啊,快要氣死他了,盧嬌可是他認定的孫媳婦。
他老張頭相中的人,怎么能受這種委屈。
醫生不好接話,只是心平氣的道:“應該沒出什么大事,但還需要觀察一下,最好一會照個腦部CT。”
“會加重腦震蕩嗎?”劉峰問。
“要看檢驗出來的結果。”醫生嘆氣,心想這孩子確實多災多難,但好在關心她的人也挺多。
盧嬌嚶嚀了一聲,慢慢爬了起來。
劉峰眼尖看到,立馬過來扶她,張爺爺也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