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公府。
后院內室里,一位身穿藍袍的美婦人正高坐在首位,長得明媚動人溫柔情韻。
而下方坐著的便是南國公府的夫人邢元。
她們有說有笑自有些時辰,藍袍女子噙了口茶后便將茶盞輕輕放下,神色變得愁悶。
邢元關切問:“姐姐剛剛相談甚歡,怎么一下子就郁悶起來了?宮里是遇到了什么事?有沒有妹妹能幫忙的?”
藍袍婦人搖搖頭,嘆息:“你幫不上,宮里近日出的事你也聽說了,我給她收拾的爛攤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再這么下去……”
她沒有再說下去,且看邢元一臉的悠然,便心生羨慕,“妹妹,我真的羨慕你。你做了國公夫人以后,日子也是順遂。不像我,身為貴妃,自己沒有用,兒子是太子,我不是皇后?真是叫人笑話!”
邢元趕緊安慰,“怎么會?是姐姐在,所以我能夠在國公府站住腳跟。”
“姐姐?該不會……那個自殺在小郁辰王宮中的宮女是你安排的吧?”邢元小聲問。
安貴妃謹慎地看了眼外面,小聲回應:“不這么做,我兒還能安心在宮里成長嗎?不這么做,他們就無休止去查棠蜜的身世!可憐我兒,滿身水痘,害得他……”
看到安貴妃滿臉的愧疚,邢元上前握住她的手,格外地珍惜關切:“姐姐,棠蜜嫁入了侯府,她日子也不差,你管她干嘛?想當初,她勵志要成為人上人……”
“景溪哥哥~”
外邊突然傳來了小家伙蕭夢黎的聲音,坐在屋里說悄悄話的二位婦人神色一驚。
門外的藍景溪神色凝重地上前去給白悠行禮,給小家伙問候。
可是小家伙在他溫潤如玉的外表下似乎尋找不到之前見過的坦然,如沐春風般的溫意。
“景溪哥哥?你不高興嗎?”小家伙歪著腦袋疑惑問。
不過片刻,邢元推開門笑著迎上來,熱情地握住白悠的手,客氣道:“原來是靖平侯府的夫人來了,有失遠迎呀。”
“見過國公夫人,我家太夫人說,派我特地來看看你,順便我過來拿東西。”
“拿什么?”邢元詫異。
白悠干笑了一聲,道:“你忘啦?上次一個宴會,你叫我隨時來府上找你取錦布,最近日子在府里研究刺繡,沒有好看的錦布,想著就來找你。”
邢元頓了一會兒才笑了出聲,搖頭慚愧:“看我記性,快快快,快去大廳里坐著,我叫下人去取,咱兩嘮嗑家常。”
白悠點頭就答應,邢元卻冷眼對著藍景溪,聲音有些淡泊:“去帶著侯府家的妹妹去別處玩玩,照顧好,別弄丟了,不然國公爺可就饒不了你了。”
藍景溪禮貌低頭回應:“是,母親。”
看著她們都走了以后,藍景溪回頭看了一眼里邊的屋子,神色閃過一抹復雜的意味,便一會兒就沉默地帶著蕭夢黎去別的地方玩。
“景溪哥哥~你會踢毛毽子嗎?”
“不會。”
小家伙失落地撅著嘴,嘟囔著:“唉呀,你怎么不會呢?小哥哥他會,可是我不跟他玩了。”
小家伙不開心地坐在地上,氣呼呼的,無聊地吹著泡泡。
藍景溪溫和微笑,蹲下身子,笑著哄道:“雖然我不會,但是我可以學啊。”
“真噠?”小家伙眼眸一亮,拍手叫好:“你快去叫人拿毽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