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元撅噘嘴,撒嬌的口吻道:“國公爺,你就看著我的面子,這件事就算了吧。打下去,孩子會恨你的。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東西被偷,導致你們父子之間的關系不好。”
見南國公仍然不說話,氣得臉色發青,邢元繼續哄道:“好啦好啦,畢竟血濃于水嘛,國公爺你是心疼的,對不對?別打啦,要不陪我出去散散心,讓他跪在祠堂閉門思過吧。”
南國公看在邢元的面上,終是氣消了,于是隨著邢元出去了。
此刻的藍景溪恨得咬牙,將下唇咬出了傷口,他此刻身上的痛便是他心里所謂的千瘡百孔。
藍景溪被罰跪在祠堂,他整整跪了一個晚上,直到半夜的時候,才有人過來看他。
他聽到房門聲音,心頭一動,驚喜轉頭期待地喊道:“父親。”
當他看到眼前來人的時候,藍景溪怔了怔,臉色便瞬間沉了下來。
邢元趾高氣揚地來到他跟前,噙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還想你父親來呢?他已經休息了,白日根本就沒想過你。”
說著,她沾沾自喜地一笑:“別家的孩子都聰明懂事,都知道如何巴結著繼母,而你呢?與我作對你會有什么好處?如果不是你背后做小動作,那日還偷聽我跟我表姐的對話,你會有今天的下場?”
藍景溪沉默不語,眼神卻十分鄙夷地看著她。
邢元見她沒回應,也懶得搭理她,便只是得意冷笑,眼底劃過一絲譏誚:“看看吧,你未來的弟弟在我肚子里呢,將來你還會是南國公的嫡子?你今后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說著,邢元踢了他一腳,便抬頭挺胸地離開了祠堂。
此刻的藍景溪痛的是全身,仿佛五臟六腑都已經開始慢慢翻滾,他咬緊牙關,狠狠捏著拳頭一言不發,繼續跪在地上,神色無波無瀾。
靖平侯府。
純沁院。
云萱正在打掃屋里的衛生,她假裝虛弱地趴在地上呻吟著,被正好來檢查的劉嬤嬤給撞上。
劉嬤嬤大聲質問:“云姨娘?您在偷懶?”
云萱聽是劉嬤嬤來了,便趕緊起來繼續抹地,不敢松懈。
劉嬤嬤目帶鄙夷,繼續道:“云姨娘,您不能偷懶,平日下人們也是這么做活,還得聽主子數落。這些,云姨娘該是以前經歷過的吧,這點小事應該是難不倒您把?”
只要提到云萱的過去,她就立刻跳板,擺出架子不好惹的樣子,惡狠狠地道:“劉嬤嬤,你別忘了,我今兒是云姨娘!別以為你是太夫人身邊的老人,好歹我在你這個下人的面前還是有說話的份兒!”
“云姨娘這是為老不尊嗎?劉嬤嬤多大歲數了,怎么說都得尊老愛幼叭?”
外面傳來小家伙清甜的聲音,劉嬤嬤一聽,心頭一喜,“五姐兒?”她把小家伙抱起來,然后逗逗她的小鼻子。
云萱頓時無話可說,臉微微紅了。
“云姨娘就別耍嘴皮子了吧?再這么下去,今晚的活都做不完了。”劉嬤嬤神氣又莊嚴地道。
看到小家伙在,云萱不敢再對劉嬤嬤發火,便埋藏心里記恨著。
小家伙有些冷,哈了口氣,搓搓小手手,然后軟綿綿地道:“云姨娘先忙叭,我去找下人給云姨娘送暖手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