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節操了,被他把整個腦袋壓在他胸口,也不想反抗,反而想多賴一會兒...
“喂,我睡了很久了,你倆到底有完沒完?”
躺在沙發上的劉青沖著兩人相擁的陽臺高聲喊了一嗓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睡沙發果然是一種懲罰,醒了后腰虛酸軟腿抽筋。
程微月連忙從黎昊懷里退出來,拂了拂黏在臉上的幾根亂發,夏天里摟摟抱抱的,卻是廢汗。
黎昊不以為意的一笑,從容踱進房間,在劉青的對面坐下,沖著程微月一伸手,程微月便乖乖的走過去,然后,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上,有些拘謹的打量著劉青。
黎昊伸出的手臂空空如也的垂下,滿面的春風去了一半...
劉青挺高興,兩個都是在外面挺張狂桀驁的人,窩里都挺慫。
“微月,”劉青有些感慨的看向程微月,“這些年,你獨自一個人在唐門,受苦了。”說完,眼底泛出不易察覺的紅。
程微月微微搖頭,師父和師兄弟們對她都很疼愛,雖然個別人除外,“我爸爸,他...”
一旦卸下防備,她也不過是個打小就沒有父母疼愛的女孩子。
劉青沉默的沖著她搖搖頭,“你的身世尷尬,所以這些年我不方便露面,只是暗中托付程元好好照顧你,輕菊...你外婆她覺得對不起葉城,也是暗中托月傾城和政叔關照你,好在你健健康康的長大,唐門管理的也很好,成了器。”就是脾氣爆些...
“你爸爸,他有他的苦衷,不能見你和逸陽,他只是交代我,讓你放心,將來自然有見面的一天。”劉青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淡紫色絲絨盒子,遞給程微月,“這個是你爸爸讓我轉交給你的。”
程微月眼神黯然,接過絲絨盒子,輕輕摩挲了幾下,小心翼翼的打開,只見里面躺著一枚黃玉印章,印章一頭鏤空雕梅花,一頭狂草雕刻著三個字,程微月,她的名字。
程微月把印章輕輕扣向手心,再拿起來,微微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紅色字體便跳入眼簾,酸了她的眼角。
“他,還說什么了沒有?”程微月微微靠近沙發,把黃玉印章緊緊的握在手里,隔著水霧,眼前的劉青有些模糊。
“當然,他和我說了很多,他心里很愛你和逸陽,當年你倆出生,他都會高興好幾天,還偷偷的去看過你們,只是無法相認吧了,但是他作為父親的心,從來沒有缺席。”
程微月又張開手心,仔細的審視著手心里的名字,篤定的抬眼看向劉青,“他,也是姓程的。”
劉青眼里精光一閃,驚訝的看著程微月,“你怎么知道?”
程微月滿意的淺笑,微微揚眉,“我不知道,我炸你的,看來我猜對了。”
劉青按下心里的驚訝,無奈的搖頭微笑,這孩子遲早會揪出她的親生父親,只要她想。
程微月珍惜的把印章收回到絲絨盒子里,一抬頭,迎上黎昊灼灼的眸子,心頭一熱,不禁嘴角上揚,笑的明媚。
黎昊看的呆了,迅速被狂喜淹沒,他煉鋼卓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