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沒聽到候麟書的威脅一般,眼底印著血紅,一磚磚的拍下去,命中率百分之九十六。
對峙的保鏢們都默默的咽下一口吐沫,傳說當年的黎昊,可以只身從幾十個打手那里拖出半死的月傾城,應該不是假的。
終于,候麟書被打癱在地上,滿臉的血污。
“黎昊,你不要解毒的藥了?”他黎昊能看著程微月去死?
黎昊也掛了彩,雙膝被候麟書踹的幾乎站不直,他打架從來不躲,一躲,自己的命中率就低了。
“老六,你最好把藥給我,不然,我打死你。”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交換可以滿足這種人,除了他自己的命。
“哈哈哈,笑話,那你打死我。”侯麟書一抻脖子,把頭伸到黎昊旁邊,“來,沖這打,看我給不給你藥。”
“好。”黎昊又從墻上卸下一塊磚頭,照著候麟書的后腦勺就是猛的一擊。
候麟書眼前一陣黑,緩緩癱倒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黎...昊...”
難道他錯了?可是黎昊確實為了程微月擋槍子兒,差點沒了命,怎么這次卻不顧著她的命了...
黎昊微微一笑,擦干飛濺到臉上的血痕,蹲下身子,迅速的摸到候麟書的腰帶夾層,從里面拿出一個微小的黑色瓷瓶。
他每一磚拍下去,都注意到候麟書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腰帶。
他太了解候麟書這個人了,他從來不相信別人,肯定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將藥交給別人。
“黎昊,算你狠。”候麟書斷斷續續的說,艱難的吐出幾顆牙,嘴角溢出鮮血,“如果我不把藥帶在身上呢?”
“老六,就算你不給我,我也能拿到藥,因為,”黎昊看了眼地上的狗碗碎片,“這碗上,有毒,和微月中的毒一樣。”
候麟書先是一臉的驚訝,繼而恍然大悟的喘息,怪不得,他剛才越來越覺得行動不靈活,躲不開黎昊的板磚,原來也是中毒了。
輕微的河豚毒素會麻痹人的末梢神經和中樞神經,阻礙行動。
所以,只要他服用解毒的藥,守在一旁的黎昊就可以搶走這藥,回去給程微月解去毒素。
“好,算你狠。”候麟書眼巴巴的看著黎昊把藥揣進衣兜,“那你,為什么打我?”一定要這么野蠻嗎,就靜靜的等著他毒發不行嗎?
黎昊像看白癡一樣斜睨著他,“打了你心里才痛快,如果不是看在月傾城也把你當半個兒子的份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說話?”
說白了,就是要泄私憤,狠狠的泄私憤。
“下毒這個法子還是跟葉幽月學的,她就是這么給微月下的毒。”
說完,黎昊便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出院子,心里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反正不能告訴微月他給學葉幽月的法子,給狗碗下毒就對了...
雙膝的疼痛鉆到心里,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他的雙膝曾經受過槍傷,是他的軟肋,候麟書很清楚,所以踹的毫不留情面。
“主子。”茉莉趕上來,把他扶上車,龍井押后。
黎昊費力的上了車,把藥瓶拿到手里,緊緊握住,生怕丟了。
叮的一聲,劉青傳過來一條消息,黎昊點開,是一段從監控上面截下來的短視頻。
視頻里,葉嘉茹把一份報告拿到葉輝的面前,葉輝翻看后,情緒激動的把報告撕得粉碎扔了一地,然后便沖出葉家大門,開著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