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雙兄爭斗正酣,沒功夫理會卿曉。名元早就想擺脫,無奈一直困在掌風之下,腳下也被封住,無法逃離。他雖拿著寶劍,但是不愿傷了兩位老人,并不揮刺,只是耀閃紅光,展臂格擋,閃身躲避。
寥寥幾番試探,雙兄已知他功夫深淺,唯獨有一個困惑難解開,平常高手也絕不會察覺,世間只有他倆博學多聞,經多見廣,看的分明。
雙兄亮起土行黃光,手腳不停,嘴上說到:“你不要總是用火行氣,你有更強的水行氣,為什么壓抑在身中,不釋放出來!”
“對呀!你既然運氣自如,為什么不附著于體,施展于技!”
名元完全聽不懂,只說句:“我不會!”分了心,胸口中招,退步坐在地上。
雙兄退氣收手,跳過去,蹲在名元面前,大笑著說:“小傻子,這世間的稀奇古怪我們見得多了,你這朵奇葩寥若晨星。今天你把我們的癡癮勾上來,就必須負責到底,你不會,我教你。”
“前輩們不要再耍弄我,我真不會憮奈神功。”
“神功不重要,世上的百家武學,都是徒有虛名,難分強弱,修行的人才是關鍵。”
雙兄拉起他,細心教導,啟示他氣運與招式結合,如何調息內力,剛硬四肢,如何真氣收放,流水無痕。
名元聽了恍然大悟,可他一生所學,唯有腳法,當即紅光運氣,想要施展三十六式腳功,三人對打開來,別謹言只接了兩招彈腿,立刻按下他腳力,用力抓住他手臂,一臉驚訝地問道:“你怎么會北冥的萬業佛腳!”
名元眼轉迷離,不敢回答,提氣運臂想要掙脫,但是氣息卻怎么也升不上來,微微感覺脊柱發涼,胸中有一團沉氣隱隱作痛。
別慎行伸掌按住他胸口,化去他火行之氣,命令道:“別再運氣了,上古文書記載,憮奈神功是天選功法,一生只有一次機會,你已命中選定,余生只能習練腳法。”
天選功法無人可逆,名元對此一無所知,雙兄越是滅他氣息,他反而火氣大漲,胸中更是水氣亂竄,兩氣交織,全身忽明忽暗,紅黑交錯。
眼看他咬緊牙關,臉色變幻,肌肉緊繃不能動彈。雙兄怕他經脈逆襲,急忙點穴封絡,讓他平躺在地,全身推拿。
兩人忙了一陣,累的汗如雨下,聽見身旁有人問:“他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
兄弟倆也不理會,坐在地上顧自說道:“難怪他有兩氣,火氣是靈劍之氣,水氣才是本元氣。”
“可惜了,可惜了!水行氣世間稀有,不該讓他學憮奈神功,他原本的天資就遠勝神功,如今他學會了,只會害了他,以后必然歷經折磨。”
卿曉聽了,心疼擔憂,蹲下身懇求道:“老前輩此話怎講?你們有什么法子,快救救他。”
兩個老人斜目看了她一眼,張口問道:“萬業佛腳絕跡江湖數十余年,他與北冥有什么關系?”
卿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兩人大聲喝道:“你快說呀!”卿曉萬不得已,湊近兩人耳邊,說出種種緣由。
雙兄聽了,拍手大笑,感嘆世間機緣巧合,別謹言指著地上的名元說:“小丫頭呀,你可知他是誰?”卿曉點點頭,又搖搖頭。
別謹言仰天長笑,對著別慎行說:“你看他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