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曉木盤放在床上,推他坐下,笑著說:“不要逞能了,你的傷雖然敷了藥,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事情我都派人辦妥了,你快告訴我棄戀劍在哪里,我去取回來。”
“千萬別去,仙尊好不容易把我火氣化干凈,我再沾了劍,又會變成火行氣。”
卿曉聽了驚喜異常,差點喊出聲。她心中害怕名元水氣成魔,就連古卷書,也是藏著不讓他練。此時才想起,還有這個簡單辦法,狂喜之情溢滿在臉,如果實話實說,名元定然生氣不從,不管如何,先騙他拿了劍再說。
思慮已定,卿曉故作鎮定,坐他身邊假裝安慰道:“不想要劍就不要,我主要是有其他事。八王今天派人來,就是打探六儀秦箏的下落,秦深休去西鄰當盟主,半道肯定被截,你不是說墨堂主要接迎他們嗎,我去傳個口信,好讓他們有所準備。”
“你怎么不早說,咱們快走!”名元喊一聲站起身,抓起盤中衣物,退了舊衣直接換上。
卿曉背過身去,兩眼滴溜溜打轉,心中擔憂名元帶傷,此去若是見了八王,勢必遭受大難。只喊了半句:“你不用去,我……”名元已經掂起行囊,拉住她手奪門而出。
一路上卿曉千般磨蹭,萬般阻攔,一會嚷著先吃飯,一會鬧著去買藥。名元雖有催促,終究是害怕卿曉不高興,惹她生氣又要哄她半天,約莫一個多時辰,總算到了舊宅。
見到宅門敞開,名元快步入院。卿曉慢悠悠下了車,剛要抬步進去,從旁走來人,上下多看了幾眼卿曉,開口問道:“姑娘芳名可叫姍姍?”
卿曉看他面生,滿臉疑惑,說一句:“您見過我?”
“今天有幸一睹芳容,我只聽隋兄弟呀,夢中喊過姑娘。他昨日才去庭南接你,怎么今日就回來了。”卿曉聽了宜嗔宜喜,臉上七分羞澀,三分怨愁。
“可算找到人了!”名元喊一聲,跳下臺階,走進身說,“咱們幫分會在哪里?我有急事找墨堂主!”
“隋兄弟別急,先進屋,有什么事慢慢說。”
屋中入座不敢大歇,三言兩語說明來意,得知了地址,名元起身想要獨自前去。卿曉拉住他,生氣道:“你不用去,一句口信讓別人傳吧。”
“門外車馬備好,我來去更快。”
卿曉死抓不放,兇起臉怒道:“說好了不離我半步,你還想一個人去!”
兩人斗嘴拉扯間,剛才的兄弟,從后堂拿來寶劍,打斷兩人爭吵,笑著說:“兩位路途勞累,先在這里休息,口信我去送。隋兄弟既然回來,這次務必拿走你的劍。”
名元推手不接,卿曉一把抓來,臉丟了怒,歡喜道:“你們不要爭了,傻瘸……名元咱倆去!”說完腳不停,推著名元出門上車。
雒陽城西疏百里,力木分舵聚俠幫。宮中押送囚犯不過洛河,墨堂主帶隊歡迎,接待入堂剛好落日。
分舵內擺桌設宴,沒了官府人,江湖人清茶素酒,豪爽快言。秦深休坐得上賓,愁眉不展,一語不發,眼中只看大門,心切盼人到。
墨文奪鄰座江紅悅,兩人竊聲細語:“表哥,此去西鄰路遙千里,盤纏衣物可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