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怪?恐怕你一生難得一聞,這可是香中之王的沉水香!你該學的東西太多了,這種香料稀世珍貴,如果不是嵇安知送給魚書姐,我也難熏到此香。”
名元略有酸味,拉身更近嘴上不饒:“你們在船上煙熏沉水香,就不怕船沉落水嗎。”
嗤笑瑩瑩,圓眼輕訓:“傻瘸子,有時候我真佩服你!再好的東西,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都能美丑顛倒,福禍反轉。誰要是敢給你的嘴開個光,恐怕宇宙蒼生也被你說到混沌不明,天塌地開!”
“不是我的嘴靈,是我心誠口直,不像你們拐著彎的做人,那樣活著太累了。”
字字飛入耳中,卿曉陷入沉思,口中喃喃低語:“也許你是對的,吉人自有天相,會的多反而影響了你的天性。可是傻瘸子,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善待好人,只有好人,永遠會善待世間,只怕離了我,你以后多磨多難。”
名元聽言不清,再三詢問,卿曉高興的說:“我不教了,你也不用再學,高高興興過好每一天就行。”說完抬頭望向遠方,再不理名元問話,聽到又一曲歌唱:
……
蒼茫茫浪花奔騰洗,
浮漂漂新船游流徘。
可惜了,肥美禾魚誰家物,
樹也租,花也租。
眼望饞,墻頭無草樹無汁,
甜也吃,苦也吃。
日下江河水,河下漠沉舟。
難沖下白骨無人收!
水亦無界,畏水無清。
沉混滿地隨溜走,船住河堤算人家,
白起是漁家。
都戀了月夜風高快日下,
大好美河山,江河漸日下。
“妙!好一個江河日下!”人群中有人高聲大喊,反倒把名元卿曉嚇了一跳。眾人大笑不止,此時船到岸近,不遠處草地上,隱約約有站有坐圍滿了人。
卿曉目不轉睛憑欄細瞧,人群正中,有三人最為光鮮奪目。她認出其中兩人,大笑出言:“敢唱這種歌,真是膽大包天!”
魚書聽聲走來,站在兩人中間說:“你們倆沒去過東傾,難道見過東傾六散?”
“燕霜姐您誤會了,我說的是岸上兩位挽臂的小姑娘。”
“哦,我以為你認識伍悠朵,她可是念池派攸寧靈賢的得意門徒。”
名元聽兩人對言有趣,心喜插嘴打諢:“你們說的都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