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功夫讓你學,你也不學。”
“這么厲害功夫我為什么不學!”
“哎呀,一等護尊必須行梳起儀式。”卿曉說的羞怯,名元聽得臉紅,兩人手臂互挽,走去船頭。
吃過晚宴,淚出不舍,終是各有安命,各奔東西。船塢靠岸,市井繁華,兩人去往奢華驛館,住進豪華房。一路風塵熱汗,兩人香湯美浴,沐發潔衣。
一夜無事可記,次日買馬購車。出行不遠,卿曉體弱遭不住顛簸,名元馬上轉路,趕往江南渠改走水路,不忘安慰卿曉,放寬心穩著走,無非是晚到幾日。
再上樓船,已不如先前寬大,兩人擠住一屋。到了晚上,卿曉臥床難起,看著名元張燈看書,心中寬慰入眠。
夜深子時,屋外有人慘叫落水,卿曉驚醒,名元安撫。過不多時,聲音越發嘈雜,名元握刀想去看看,卿曉挽留叮囑:“如果是一般的賊人,打發走別傷了他們性命。你功夫不同往日,心性不能有變,做人向善,修德……”
不等說完,名元連說兩聲你放心,出了房門。船上亂作一團,有人驚呼奔命,有人攜金跳水,頭頂有箭射來,名元揮刀砍開。
跑到寬敞處,抬望頂上站著多人,雙方互相辨識,所有人跳落身旁,橫刀叫喊:“公主在哪里?”
“我是不會說的,要不然,你們問問我手中的這把刀吧!”
出言挑釁,動手拼殺。八王撒網找人,此一番正是劉景山帶隊,人雖不少,但是功夫不佳。名元燃起水行氣,幾招之內,砍傷了所有人。
蝦兵小將怎肯丟命在此,紛紛跳河逃生。劉景山按著肩膀也想溜走,名元舉刀攔住,一頓破口大罵。
正想抬刀剁肉,聽遠處有聲阻攔:“別殺他!”卿曉喊一聲氣喘連連,扶著船欄慢慢走來。
“姍姍,他可是傷你……”
“別說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咱們就快到庭南了,不要再多添仇怨,放他走吧。”
名元收刀走遠,扶助卿曉扭頭大聲說:“看在景川大哥的面子上,我今天饒你不死!回去告訴八王,別再找我們的麻煩!”
兩人慢步回屋,雙手不分,一個倚靠一個摟腰。路上小聲商量,八王如此追我們,還是換船改道吧。
劉景山站在船首氣憤難平,心中盤想:“我回去怎生向八王交代,就算帶不走人,也絕不能讓你們再往前去!”主意已定,馬步運氣,雙掌合十,一并推向船板,力道摻雜真氣,直穿入水。
砰一聲巨響,名元懊悔一聲壞了,再回原處,劉景山砸船不歇,咬牙痛恨飛刀砍傷,踢人落水。可恨為時已晚,木板碎裂水泄如柱,船頭搖搖傾瀉而下。
情況危機,不容耽擱,抱起卿曉送到船尾,回屋收拾行李,一件件扔向河岸。兩人匯聚已是水沒濕鞋,名元抱腰提身,說一句:“你別怕,我帶你飛過去。”
卿曉自幼怕水,此時腳不沾地更是心慌掙扎,名元提氣飛身,她反而身沉下墜,失了重心兩人落入水中。
孤月曉星,風起水涼,卿曉入河驚惶,失了六神丟了五主,口鼻灌水,登時昏了過去。
好在名元熟知水性,用力踏水露出水面,看一眼卿曉閉眼頭歪。深吸一氣沉入水中,用力掰開后腰雙手,搭在自己脖子上,抬起她身露出水面,自己憋氣游向岸邊。
腳下踩實,抱著上岸,身乏力竭,平躺軟泥粗喘氣。卿曉趴在身上,兩人臉貼臉,月光灑在臉上,臉色更白。名元輕聲呼喚,既無應答更無喘息,心憂命喪,翻過身按胸救人,捏鼻吹氣。
咳一聲噴出水,捂住心滿身疼,名元抱起她往遠處躲,路上小聲說:“不能留在這,八王的人還在附近。”
走沒多遠,高山下水流溪聲,順水上行露出人高山洞,鉆入內靠石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