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秋聽了舒心暢快,笑臉開花,放下腿腳,端坐打趣:“還是閨女眼力準會說話,從小到大,無論武學詩才,四藝八股,你爹處處矮我一頭。我也不明白,我怎么輸在了最不應該輸的地方。”
英漣聽了憨笑默默,瑩白含羞。深休聽了咳嗽兩聲,斜眉冷眼。雁橫秋容不得他出聲譏諷,回懟一聲冷笑,解袍衣說道:“你別不服氣,我知道你開了神功入了四門,我這些日子早就想跟你比劃比劃。也讓咱家閨女瞧瞧,樂翱神功和無極天引,哪一個更勝一籌。”
秦深休急忙趴身過案,伸手按住他說:“一把歲數了,不改爭強好勝,咱倆不用比,讓徒兒們試試吧。”
點頭同意,招手喚來人,歪眼嬉笑道:“星河你去!收斂著點,別把人家打哭了!”
相星河跪在地一聲遵命,起身去往庭院等候。秦深休哈哈大笑,眼光從星河轉向英漣,溫柔地說:“女兒你去吧,無論輸贏讓他三分。”
秦英漣低頭苦臉,站著不動也不回話,從旁跑來岳不凡,跪地說道:“師傅讓我去吧,用不著師姐出手。”
半路有人斷了進程,秦深休鼻氣作哼,切齒生怒,看女兒露出一絲微笑,勉為其難大喊去吧。
所有人來到庭院,弟子搬座檐下,掌門靜坐飲喝,看正中兩人握拳和禮,出招比拼。不上三招,星河撫掌著胸,不凡后仰坐地,滋怨生兇起身再戰,又是三兩招,不敵摔躺身。
起身拍塵,目露兇殘,英漣飛入阻攔,推下不凡換她比試。這次事態反轉,變成星河無能,四五招挨了一掌,星河喜悅撓頭。
開了水行恭敬施禮,英漣開了火行微笑回禮。只斗得白茫茫飛沙走石,黑漆漆夜云遮星,縱使星河氣運六道,敵不過英漣氣純至星。
三番五次被打倒,星河依然開顏傲笑,敬佩不忘敬重,不服不加憤慨。整理衣衫還想較量,秦深休狂笑連天,當即喝止。
英漣收了火行氣,花遮柳掩沿草過,不時回頭,巧笑倩,眉目盼,來到雁掌門前拱手行禮,出言謙遜。
聽雁掌門一句夸贊:“年紀輕輕,火氣至星,不錯,有我當年的風采。不過閨女你不要小看了我徒弟,有朝一日,待他武學爐火純青,功力必將遠超你爹。”父女二人陪笑點頭,一個是真心實意,一個是虛情假意。
吃過晚宴散去眾人,獨留兩人交代,秦深休對女兒說:“盟主有令,就算我難以重任,也必須當面推脫。去往武林地,來回最多一月,我不在家你要看好門戶。”
雁橫秋對星河說:“領令復命你不能跟去,在這等我回來,好好練功,千萬別惹事。”
兩人同時領命,一起跪地磕頭。
自從掌門走后,星河后山練功。昨天的事,岳不凡深念不忘,心生怨氣,偷偷看他習武強身,一日不歇。到了晚上英漣送飯進他屋,談笑有聲,心中更是生出嫉恨。
第二天領著四五個小弟子前去打擾,幾句冷言嘲諷,星河置之一笑,抬步要走的時候,岳不凡提住衣領,張口噴沫:“上次你是僥幸贏我,今天咱倆再比一次!”
掃開他手一句不說,側身要走,反被擋胸攔道。抬頭相互怒視,岳不凡怒憤不平,出手便打。挨了拳腳不氣反笑,岳不凡更加惱羞怒不可遏,叫上師弟一起群毆。
拳腳相加出手狠辣,相星河毫不還手,不一會臉傷掛了彩,腿傷走有瘸,強撐站起身,大笑不止。
本想聽他一句求饒便走,哪知此人志倔骨硬。岳不凡雙目醬黑,咬牙憎恨,抬腳踢腹,踹落遠處。還想跑去毆打,一旁的江紅悅,急忙從后抱住他,張口急喊:“師哥算了,今天先放過他吧。”
一個指數之年的孩子,哪能攔住癲狂人,岳不凡拎過來,推倒身旁,跑過去坐在星河身上打。
所有的孩子都怕打出個好歹,靠過去拉扯,聽遠處一聲住手!轉頭去看,英漣抱住一個垂髫小丫頭,快步奔來。
除了岳不凡,其余人松了一口氣,幸而劉雅楠通風報信,不然如此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