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拿出一封信雙手將信往前遞出,信自己飄到前方桌子上。“妖尊還說,讓我好好看看這凌霄殿有沒有比邙山更‘宏偉’。”說罷便憑空消失,就好像從沒來過一樣。
南宮瑜失笑:“現在可還真比不上你們邙山‘宏偉’了。”在椅子上半躺著一直沒有起身的懶人終于站了起來。
“小琪,你哥沒事吧?”一位風姿綽約的夫人拉著一個更加風華絕代的女子問道,女子扶著母親坐了下去,開口道:“娘,你就放心吧,他能有什么事,下次我可不會再去他那找不自在了。每次進他的屋里都感覺難受。”
楊微嘆了口氣:“小瑜也不容易,自古忠義難兩全啊!”
南宮琪又何嘗不知道他剛才讓自己彈奏的一曲《故人》意欲為何?只不過不想說出來讓娘親擔心罷了。
重山交疊之間,有一處河流,河流終年平穩,清澈無比。河間小亭中,一俊朗男子白衣如雪端坐撫琴,琴聲溫潤,聽者如沐春風,心曠神怡。在此地此景,聽此琴聲,也不枉在地府黃泉走上一遭。
“公子,那人只留下一封信,聽你彈罷,便不見了蹤影。”“恩,我知道了。”莫痕起身細致的將琴防止匣中,神色比方才彈琴時還莊重幾分。
“小梅,你有多長時間沒見過我師父了?”小丫鬟也沒想到公子會突然問這么一個問題,想了一會答道:“好像自上次和公子一起回來之后,便不曾見過了。”莫痕望向遠方,瞇起了眼睛“是啊,好久沒見了……”
莫痕伸出手,手里閃起淡淡黃色光芒,浮現了三個錦囊。師父走之前只留下了三個錦囊,什么也沒帶,就像小時候帶著他去行走六界時一樣,孑然一身。他看著那瀟灑的背影,什么也說不出來。恍然間竟感覺好像再也看不到那個背影回頭對他笑了……
南宮瑜看完信后轉手向后扔去,信紙慢慢飄下,在落在地面之前,化為一堆碎屑。
回味著剛才的字跡,細想一下,這好像是第一次看見那只冷狐貍的字體。那只狐貍整天就是板著個臉,他便起了個外號,喊他冷狐貍,仙界太子殿下親自‘題名’很快便傳頌六界,所聽之人再聯想到那妖尊渾身上下冰冷的氣質,和從來是不茍言笑的冷峻面孔,無不贊同。只是贊同歸贊同,除了他也不曾聽說過有第二個人喊過,哦對了,還有他妹妹。
一張紙不過兩句話,筆跡中也透露著一股冷意。“哼,這字還不如我嘛。”一如既往的不要臉。然后才慢慢站起身子,走到窗邊劍眉輕挑:“你可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看來自己這段時日不曾出門,都發生這么多事了,是該出去走走了。
桌上墨跡還未干透,一張白紙,寫滿了‘無’字,難怪南宮琪說他寫的這字無形無韻,心中有意,怎能寫好‘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