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西南角,一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并肩走著一對兒璧人,男子一襲白衣,五官俊美,嘴角微微上揚,抬頭瞧著天空,好似在說了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一樣。女子粉裙青衫,走在男子身邊,小嘴不停的嘟囔著什么,一雙美目顧盼流芳,一頭烏黑長發懶洋洋灑在肩上,隨著轉身裙擺飄蕩,如瀑般掃過,真是說不盡的萬種風情。加上如此景色,如詩如畫,不禁讓人沉醉。
這二人正是莫痕和南宮琪,二人在邙山相逢,南宮瑜被天帝帶回仙界參政,凌塵又要處理妖界許多爛攤子。反而就剩下莫痕最自在了。在凌塵處天帝曾說,他師父回冥界了,莫痕便難掩激動之情。仔細想想,自己好像有三五十年都沒見過自己師父了。這個冥皇可是瀟灑的很。后遇見專程來找他的南宮琪,便想著剛好帶她回冥界,一起和師父聚一下。
這一路上也難得清閑,又有佳人作伴,兩人也不著急,邊走邊玩,悠然自得。
“你是不是有好久沒來過冥界了?”“哦?我多久沒來過你不知道嗎?”一聲嬌嗔。莫痕裝模作樣的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忘了。”“好你個臭傻瓜”粉拳襲來,直擊到莫痕側腰。饒是天下前五的冥界儲君也不敢躲。一聲冷哼,扶著腰間悠悠的說道:“好狠心的女人,都不能換個地方打”南宮琪頓時臉頰一抹紅:“你……”然后一把掐在莫痕腰間戲謔道:“如果人家知道一直以謙謙君子自詡的莫公子如此模樣,你是不是就晚節不保了。”莫痕握住腰間的玉手:“那你去告訴人家,讓我晚節不保吧。”南宮琪氣臉更紅了,不知道是因為他說的話還是手被他抓住的緣故。心里則是在飛快思索著,怎么才能扳回一城。美目一亮,嘴角上揚:“哼,你想牽我手就直說,還說那么多廢話鋪墊。”“你一直掐我,我只是怕疼……”南宮琪果斷抽出被攥著的小手,向前掠去……
地府前,一位身著淡紅色衣裙,身姿綽約的女子立在廊前,長發用一條紅色發飾綰在腦后,上書著“梅”字。眼看前方,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人。忽然眼前一亮,快步向前走去,盈盈一鞠:“春梅見過公子,見過公主殿下。”
莫痕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南宮琪頗委屈的答到:“嗯,小梅好久不見了。”春梅愣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公子,后者無奈的攤攤手。春梅笑道:“是啊,公主殿下有段時間沒來我們這里了。我們公子經常念叨著你呢。”南宮琪冷哼一聲:“哼,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他念叨。”說完向前走去。春梅走向莫痕低聲道:“公子,你怎么又惹公主生氣了啊。”莫痕小聲嘀咕道:“我就是說了兩句話,她說不過我,就……”話音未落,一道氣波襲來,擦著莫痕發絲而過,地上一朵小花可沒這么幸運了,慘遭腰斬。莫痕便不敢再說話,乖乖跟了上去。春梅強忍著笑意,跟在他倆十步之外,她好像能想象到以后自家公子的生活……
穿過一片鳥語花香,便到了地府唯一一間看上去比較正式的廳堂,上書地府。堂中沒有什么奢華的擺件,只有兩張桌子,六張椅子。一張桌子上永遠是墨香四溢,隨便扔著的都是罕見墨寶,若流傳出去定能引無數人爭搶。這師徒倆皆是書畫冠絕天下之人。另一張桌子擺著棋盤,兩張椅子分立兩頭。剩下的四張則是在另一側擺著,很明顯是給春梅、夏蘭、秋竹、冬菊四人設立的。地府的屏風后,又一盞琴靜靜擺在案上。琴身黝黑,上面一角,刻著篆體,琴弦折射出金色的光芒。這便是天下仙器排行第三的落幽。千百年來,冥皇不是在這里下棋寫字,撫琴風雅,便是游歷天下,逍遙自在。
莫痕來到地府,沒見莫然的蹤影,不禁疑惑:“我師父不是回來了嗎?”春梅猶豫了一下,答道:“冥皇確實回來了,但是又匆匆地走了。”“去哪里了?”“春梅不知。”莫痕疑惑道:“師父一向從容,能讓他走的很匆忙是有什么事嗎?”春梅好像發現自己有些用詞不當,頓時語塞。南宮琪見勢走過來把手搭在莫痕肩膀上:“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師父,他就是喜歡到處逛,能有什么事呢?再說了,以冥叔叔的能力,這天下又有什么事能打擾到他?”又轉身給春梅使了個眼色,“小梅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春梅松了口氣,對著莫痕行禮道:“公子一路勞累,也早些休息吧。”然后對著南宮琪也行禮道:“夫人也是,早些休息吧。春梅告退……”南宮琪點了點頭,突然玉容震驚,雙頰唰的一下全紅了。“你,你,你瞎叫什么啊。”春梅早已跑遠,就連莫痕也忍不住笑道:“嗯,是該改口了。”“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