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廢柴一個,居然又一次晉級失敗!”
“真是沒用!連女人都打不過,丟人丟到家了!”
“我見過沒用的,但從來沒見過像他這么沒用的人!”
“哎,和他父親一樣,是族里最最沒用的人!”
“他這次注定了要在田地里過一輩子了,注定要當族里最下層的人了,哎!”
一個黑衫少年,低著頭,攥著拳頭,孤獨地站在練武場點將臺的正下方一動不動。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布滿打斗時留下的灰塵的身體在高大的點將臺的對比下,顯得那么單薄。
他緊緊咬著嘴唇,盯著自己的腳面,忍受著耳邊盤旋縈繞的族人對他的謾罵、不滿和嘆息之聲。他此時能感覺到周身上下布滿了族人鄙夷不屑的眼神。
他深深吐出一口長氣,倔強的眼中似乎要噴出一絲火焰來。他緊握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滴落在他腳下的地面上,瞬間融進泥土,只剩下一圈圈醬黑色的痕跡。
胸部傳來陣陣疼痛,身上某處的骨頭似乎碎裂開來。
每年的這個時候,是他最不愿意度過、也是他最屈辱的時刻。每年的這一天,他將不得不同所有的同齡人進行搏擊,而最后他都以慘敗告終。
他并不怕失敗,也不怕做族里地位最為低下的奴農弟子,其實,平平凡凡過一生也是挺好的,但他怕的就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帶給父親的羞辱以及族人對他父親的謾罵!
他不覺又握緊了拳頭。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在的的拇指根部的肉里,鮮血已慢慢從拇指根部滲了出來,但他卻渾然不覺!
“我宣布,張風——即日起為奴農子弟,以后再也沒有資格修習本族武功!希望你好好耕種長老會分給你的十畝田地。按照本族規定,如果到了秋季,你上交的糧食達不到規定的數額,將受到嚴厲的懲罰!”張家大長老張承德滿臉的鄙夷不屑,他皺了皺眉,從微微瞇起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落在練武場點將臺下方黑衫少年身上,重重地哼了一聲,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接著緩緩說道,“你怎么和你父親一樣這么沒用啊?簡直就是一個廢人!今后你好自為之吧!”
張承德大長老說完,冷峻的目光從黑衫少年的身上收了回來,投向臺下其他的少年身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輕輕點了點頭道:“除了張風等后五名之外,其他弟子都成功晉級。經過長老會的商議,前十名的弟子每人將得到一本本族秘籍!成功晉級的所有弟子,每家將獎勵五斗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