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與學校正門只有一條馬路之隔,火車站旁邊營業著各種各樣的小吃店,到了晚上這些小吃店的老板們便會把桌子椅子擺到外面來。
翠花燒烤,綠色白花裙子的大媽叼著煙,手握兩大捆肉串在烤爐上翻轉抖動,辣椒粉和粗孜然撒在滋滋冒油的肉串上香飄四溢。擺在路邊的桌椅都坐滿了人,來這里的顧客幾乎全部都是學校的學生。
何為生等人擼著串喝著飲料,吹著微涼夜風好不舒服。
“真爽,這才是生活。”何為生左右手各拿一串羊肉串往嘴里送。
“嗯嗯。”許胖子小口小口的品嘗著一串羊油腰,閉著眼感受其中的“芳香”。
“今天我敬威哥一杯,感謝威哥今天請客。”何為生吃完羊肉串,擦了下滿臉油漬的嘴巴,拿起裝滿飲料的杯子站了起來說道。
“……你坐著,別客氣。”東方威尷尬的擺了擺手說道。
“不行!你是我威哥,我就該敬你!!這不是講客氣!!”何為生大聲說道。
“我也是,我許彪悍,平時不喜歡交朋友,但是威哥你!我覺得值得一交!”許彪悍嘴里嚼著腰子也拿著杯子站了起來。
燒烤攤的顧客紛紛看過來,“威哥?是誰?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周圍桌子的一名男孩站了起來眼神兇狠的說道,米白色的無袖牛仔背心顯得有種狂野囂張的風格。
同一桌的五名男孩全都起立,跟在這位牛仔背心的男孩身后走了過來。
“……不好,這應該是學校的地頭蛇。”許胖子額頭流著汗,趕緊拿起兩串羊肉串,身子顫抖的縮到桌子底下去邊吃羊肉串邊躲起來。
“哎呀哎呀,這可麻煩了。”陳大誠淡定的喝著飲料說道。
何為生沒有做聲默默的坐回到位子上去觀察情況。
牛仔背心男孩和他的伙伴們把何為生這一桌給圍了起來,牛仔背心男孩拾起桌上的一串羊肉串邊吃邊說道“我在問你們話呢,都特么沒聽到嗎?”
“是我,我是威……哥。”不知為何冷酷的東方威說“威哥”這兩個字的時候臉漲的通紅,竟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小子,才進學校就自己拉幫結派,挺有種啊,完全不把我們豺狼老大放在眼里。”一名男孩拍了拍東方威的肩膀惡狠狠的說道。
“嗯,確實沒有放進眼里。”東方威淡淡的說道。
“小伙子挺狂啊,那看來我等下要給你們上上課,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尊重學長。”牛仔背心男孩捏著骨關節咯嘣咯嘣的爆響。
“你就是豺狼學長?怎么聽起來有點猥瑣的感覺。”何為生摸著下巴思索道。
“你……”牛仔背心男孩聽到何為生的話差點被嘴里的羊肉串給噎著。
“你小子說話給我注意點!”豺狼學長一把抓住何為生領口,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放開他,有事沖我東方威來。”東方威扯開豺狼學長的手說道。
“呵呵,東方家?那我們哪敢沖你來。小子你完了,你給我等著。”豺狼學長點著何為生的胸口說道。
“……嗯,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老師。”何為生說道。
“……”豺狼學長一下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別不是個智障吧。
“你流弊,別以為告老師我就會放過你……”豺狼學長說完和同伴們一起離開了。
“他們終于走了。”許胖子從桌子底下爬起來,小拇指微翹起,拿起塊兒紙巾擦著自己臉上的汗。
“你鉆桌子的速度挺快啊。”何為生說道。
“嘖嘖嘖,都怪你,非要敬威哥,動靜太大了,才把豺狼他們吸引過來的。”許胖子說道。
“怪我?你那威哥兩個字聲音也不小啊,整個燒烤攤都聽得見。”
“算了,算了,吃吃吃,沒什么好吵的,這事情不都已經過去了么。”陳大誠慢條斯理的擼著串兒說。
“可惡,無論在哪里都必須要依靠東方這個姓氏嗎?沒有東方這個姓氏我就什么都不是。我一定要變強!”東方威心中暗想,沒人注意到他拳頭攥得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