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也不是軟柿子,雖然劉玲一身的綾羅綢緞貴氣逼人,縣丞也沒退縮半分。貴族?毛,這幾年死的都是貴族,給你面子,忠告一下;不給面子,直接打出去。
在這一畝三分地,貴族不好使,衙門比侯門大。
“縣丞大人,我們姑侄有些急事,需要找一個咨客,請縣丞大人通融,通融。”姑姑始終和風細雨,想用協商解決問題。
這個事本不是什么大事,對衙門來說,多一個咨客,少一個咨客肯定無關緊要,上面要求的是全部,但全部是多少,誰也不知道。現在和平年代又不是戰爭時期。本來,他們姑侄倆只要甩出幾吊銅錢就可以解決的事,可是,行賄?什么是行賄?沒玩過,他們姑侄都沒有這個概念。
“夫人,無須再言,縣令大人嚴令,此事絕無可能。”縣丞表現出軟硬通不吃的高風亮節。
“姑姑,我前幾天看見墟市里有賣木頭人的,你還記得不?”劉暢突然和風細雨的對姑姑說,仿佛剛才跳腳撒潑的人,他根本不認識,一副虛心求教的好孩子。
“啊?啊記得啊。”劉玲馬上領會劉暢的意圖,狼狽為奸是不需要教唆的。
“你要他干嘛?你都買了好幾個了,別買了,哦~”姑姑劉玲也馬上表現的向一個慈祥的母親。
“咱們找人問問,縣令的庚辰。把他刻在小人的身上,然后呢,嘿嘿嘿”一副你了解的表情。
“你你們簡直是無恥小人!!!”縣丞氣得渾身顫抖,這招太陰毒了。誰不知道十年前的巫蠱事件。
“大人,大人,你說我是小人,我承認。你看,我就是小人啊,比你小多了。你說我無恥就不對了,我是有恥小人。都說童言無忌,你說,縣令大人信我還是信你?”回歸的劉暢比撒潑的無賴更無恥。
“你敢誣陷朝廷命官?”
“大人啊,你當官當傻了啊。失敗了叫誣陷;成功了叫舉發。”
“何事喧嘩?”就在這個時候,卻是縣令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認真。看到縣丞臉色蒼白,不禁好奇。詢問的眼神看向縣丞,可縣丞的目光更加游弋起來。這話他沒法說啊,他怎么跟縣令解釋,說這個孩童誣陷他給縣令種巫蠱?縣令別說八成不信,肯定是十層的不信啊。只會認為他誣陷這個孩子,這孩子才幾歲啊,他懂什么巫蠱啊?現在他才發現,這是個死結。
他說與不說,都是死結。渾身的冷汗終于落了下來。
“快說!”縣令也發現其中的蹊蹺,縣丞表現的太怪異。沒有看劉玲和劉暢他們倆,眼睛直盯著縣丞。
“他他他。。我我我。。。”縣丞連言語都不利落了,用手指著劉暢“他他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沒他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