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砸一下唄,我剛順手。”劉暢把石鼓放在地上,坐在上面,好整以暇的對著大門喊。
“啊?求求你,我的祖宗,別砸了。族長馬上就到。”時間不長,大門就吱吱扭扭的打開了,一個族長模樣的老者,帶著二十多人,恭敬的站在門里,看見劉暢起身,一起躬身行弟子禮:
“恭迎鬼谷子先生”
“門是他們讓我砸的啊,這事不賴我。”劉暢用輕松、調侃的的語氣說,也沒還禮。
“先生說笑了,是弟子失禮了”老者語氣尷尬,禮節卻不敢少半分。
劉暢也沒跟他們客套,只是回身向劉玲他們招了招收,讓她們過來。那個叫贏光的三角眼,跪在原地沒動。等劉玲她們倆到齊,老者領先半個身位,帶路向正堂走去。
老者把劉暢一行引到正位后,并沒有落座,而是站立在一旁,沒敢說話,態度恭謹。他也是被嚇到了,本來以為是一個孩子的胡鬧,沒想到引來這么一位變態的煞星,那咣咣咣的砸門聲,聲震數里,他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鬼谷子,雖然名氣不小,但也僅僅是名氣罷了,這個社會,如果真有一位高人在背后搞風搞雨,陰謀顛覆皇權,別說你隱居鬼谷,就是你隱居在地獄,同樣把你揪出來就地正法。你腦袋上長四個瘤,就是八個瘤也不夠砍的。
真是鬼谷子,還是借鬼谷子揚名,作為皇室族人還是分得清的。
今天這個變態絕對是個意外!
“都坐吧”就在老者思緒飛揚的時候,劉暢發話了。
他原本是來問罪的,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徐福、徐大仙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他那些童男童女,要干什么,如果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他會找借口清除的,借口是現成的,老子看上你的地盤了。
為什么要找借口,因為他自己定的“四不”政策,總不能自己推翻吧。以清除禍害的借口占地盤,和以找地盤的借口清除禍害是倆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高尚但違規,后者猥瑣但合法。
在進入這個島嶼的時候,自己就覺得有些蹊蹺,總感覺那些事不對,見過贏光后,自己的思路才有些明朗,但具體如何,還要求證。
“多謝大師”老者也沒矯情,依言落座,只坐了半個屁股,典型的淺坐,以示尊敬。
“徐福應該不姓徐,欒大也應該不姓欒,我說的對吧”劉暢直入話題。
“回上師,是的”老者沒有狡辯,他知道,現在狡辯會給自己帶來不確定的結果,凡是狡辯必有漏洞,現在他輸不起,他們的先祖打著神仙的幌子,可他是確定的知道,神仙和神仙的幌子是有區別的,神棍敢冒充神仙,首先是他們就不相信有真神的存在。今天,這個幌子終于引來了真神,卻是他預想不到的:
“徐福原名叫贏福,是我們的先祖;欒大原名叫贏大,都是前朝贏氏一脈。”
“那你們又是不老藥,又是童男童女的,弄得神神秘秘的干嘛呀?”
“回上師,自從始皇帝嬴政一掃六合,定鼎天下,便取消分封,清繳皇室力量,同時嚴刑峻法,弄得民不聊生,我贏氏族人便感覺總有一日必然會大難臨頭。為保我贏氏一脈不至于斷絕,便出此下策”老者看了一下劉暢,繼續說道:
“那些童男童女呢,都是我贏氏子弟,為了掩人耳目,對外聲稱是童男童女。”
“始皇帝允許你們這么做?”
“這是交換,我贏氏一族同意交出一切權力,當然,也包括羋氏一族,皇帝同意我們自由離開。”
“那欒大,哦應該叫贏大,為什么又要進入漢庭,你們想復國?”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總有人耐不住寂寞。贏大雖掛五將軍印,卻無一兵一卒,他渾身掛滿羽毛,僅是游戲罷了。贏氏絕無復國的念頭。”
劉暢偷偷地看了一眼劉玲,見劉玲的表情并無波瀾,心里也安定不少。釋然了心里的疑惑,劉暢也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