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帶領一眾人走進這個巨大的空間,雖然很多設施早已損毀,但也有一種莫名的陰森感覺。四周一個個黑黢黢的洞口,仿佛一個個野獸張開的大嘴,隨時要撲出來,將人吞噬。
耳旁也隱約傳來一陣陣絕望的嘶吼和無助的哭泣。
“為什么會這樣?”劉暢也覺得不可理解,基地對這個星球來說,可以說是超前的文明,為什么還存在這種摧殘人體和精神的野蠻行徑。
當然,不是說高級文明就沒有犯罪和罪犯,任何文明等級都有害群之馬,對所有的害群之馬都會有懲罰。文明和野蠻的區別在于對這些犯罪或罪犯的量刑過程和懲罰手段,這些以摧殘人體和精神的野蠻手段,絕不是文明。
兩天,整整兩天,劉暢沒有走出房間一步,也沒有進行常規的訓練,只是靜靜的坐在哪,一動不動。這個問題是個大問題,不解決,會給他的團隊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班妮絕不是特例。
這些孩子,對他來說,個個都是寶,如果因為這個事情造成心理障礙,在后續的航程中很可能慢慢發酵,引發一系列不可預見的危害。對不可預測的恐懼才是真正的恐懼。
為什么會出現這間囚室,基地沒有記錄,到底是不是班妮認為的那樣,劉暢也不敢確認,至于門口的幾個象形文字,劉暢也不認識,重要的是系統也沒有這方面的記錄,畢竟基地存在的主要目的是篩選天選之子,而不是記錄文明的發展過程。
按班妮的解釋似乎也沒錯,畢竟甲骨文是最古老的文字,它可能代表一個字,也可能代表一句話,也可能是表明一件事。
怎么辦?跟他們歃血為盟?拍胸脯保證?劉暢搖搖頭,這些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舅爺和太舅爺,還是漢朝的大功臣,封狼居胥的英雄呢,自己的祖父恐怕把他們的肩膀都拍爛了,還不同樣被滅族!
“要不就讓這一百人組議會吧,讓所有人來決定所有人的命運。”這是受羅馬文化影響的瑪利亞提出的建議。
“議會是什么?管用嗎?”這不僅是劉暢的疑問,也是剩下三位女導師的疑問。
瑪利亞將羅馬的體制詳細做了介紹。
“我同意”
聽完介紹,劉暢第一個表示贊同。說句實在話,劉暢知道,他是天然的統治者,也是天然的獨裁者,采用皇權和相權制,順理成章,也不會有太大的阻力。
關鍵是,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處理日常事物,相權絕對會做大,他以后肯定是會被相權架空的,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他只有倆選擇,一是將這些人都屠殺了,可人死光了,剩他一個光桿,他也是死路一條,第二條,就是甘心當傀儡,任人擺布,這兩條他都無法接受。
倒是這種議會制,對他最有利。既然自己無法完全占有,就把它拆散,人人都有!
三個月后,百人團議會成立。同時,簽訂百人團公約,人人簽字。由于這里所有的人都是從兒童時期就接觸新生的事物,沒有傳統的政治影響,對嶄新的政治體制有很強的辨別和接受力,體制很快便進入正常的運行。
他們的身體結構沒法像劉暢那樣的可以進行知識的強行灌輸,只能靠傳統的學習方式接受知識,這種方法雖然慢,卻有一個好處,踏實。現在這群年輕人的大部分時間除了一些日常事物,就是學習,最早幾批的弟子已經可以完成初級的學業,甚至可以教授最后幾批來的師弟,成為學長了。劉暢倒也輕松起來,專門應付自己的訓練,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對知識的灌輸和理解。
沒有引路人,他的學習進度反而很慢。他的任務之一就是尋找宇宙中最基本的組成,宇宙母液凝聚成物質的最原始狀態,單核氫噴發之地,宇宙泉。尋找宇宙氫結核的機理,阻止大量氫結核的產生。由于宇宙泉沒有電磁特點,對于靠電磁特性感知外界的所有生物和用電磁特性來探索的機器而言,它是無形的不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