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生盯著小默兒猛瞧,但是小默兒沒有說話,眨了眨眼睛再看,小默兒臉上一片平靜,納悶問道:“不覺得驚奇嗎?沒有感到匪夷所思嗎?”
“??”
小默兒歪了歪頭看了李景生,心里有些納悶,世上既然有神通,有仙人,那么在墻上開個門有什么好奇怪的?景生哥這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李景生摸了摸鼻子,口里自語道:“畫出來變成真的,不奇怪嗎?很奇怪的對吧?怎么就不驚訝呢?只有我被嚇到嗎?難道是我的問題?”
小默兒跟隨李景生跨進門里,立刻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門里居然是個小院子,院里白墻環繞,山石點綴,墻角幾棵茂盛的粗壯斑竹三三兩兩聚堆生長,隨風搖曳,竹下還有一套整潔的石桌石凳,而穿過院子就是兩間并排的青磚紅瓦舍屋。景色簡單,不過在陳默的感知里,這個院子,別看有風有光,有水汽,但它是閉合,就像在一個蛋殼里一樣,無論是風,是光還是水,它們根本就沒有源頭,莫名而現,莫名而消。
李景生把小默兒拉到石桌旁,長眉一挑說道:“把蛐蛐罐打開,我要給你的黑大帥留影存息了。”
小默兒把正探索院子的心神拉回來,揭開蛐蛐罐子,黑大帥立馬蹦了出來,站在罐子沿邊,抖動了兩下長須,兩翅微動,發出一道清脆的鳴叫。
黑大帥,一品黑羅剎(異),特殊斗技:電光閃。獨有斗技:落魂吟。
小默兒以前以為黑大帥那招特殊的斗技叫“大喝”,但是自從通靈神通長進之后,給出的信息卻是獨有斗技:落魂吟。
“嚯!好家伙!這是一品黑羅剎!”李景生眼睛一亮,驚喜贊嘆道,“這靈媒祭煉得真好!”
以前黑大帥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以前黑大帥翅長過尾,身上有白紋附體,看起來是灰黑色,只有頭頸漆黑如碳,更為顯眼的是翅上有兩點如血的紅斑。經過小默兒長時間的靈力祭煉,先是翅上的兩點如血紅斑溶解消失,現在只能在翅根處能看到有一線暗紅的色彩若隱若現。然后翅膀開始變短縮小,以前背上是披風袍子,現在卻像是旌旗蓋大刀,透著兇惡。然后是顏色,黑大帥已經完全轉化黑色,以前肚子腹部還是白的,現在渾身底色已經漆黑如墨。最后是身上的白紋,以前有些模糊不清,看起來有些繚亂,現在白紋轉銀紋,條條清晰,在漆黑的軀體顯化出來,左右對稱,整體看起來,就仿佛在墨玉上寫下的一個神秘符文。
小默兒現在一眼看過去,就已經知道黑大帥在靈力的祭煉下,其實是進化了,以前估計是二品或是三品,現在已經提升為一品,就像自己的靈力進入了二階一般。要不怎么說靈媒才是蟲賽的主角呢?再差的資質,只要用心祭煉,總能進化到一品促織王品質的。而野生的促織王又能有多少,更不用說蛐蛐體內的靈力多寡問題了。
李景生拿出參賽牌對著黑大帥,用靈力導入牌子,就見參賽牌由墨黑轉為透明,接著有微光在其表面閃了幾下。“這樣就好了。”李景生收起參賽牌笑道:“默兒你的黑大帥現在已經是促織王級別,這次的蟲賽奪魁大有希望,你景生哥這個月是吃肉還是喝粥就看你的了。”
“有一百零八個村子參賽呢,絕對不止我一只靈媒。奪魁肯定不易。”小默兒嚴肅道。
李景生聞言啞然失笑,看著小默兒道:“雖說靈媒肯定能祭煉到一品促織王,但參賽的靈媒未必是促織王啊。畢竟參賽有年齡限制,要是靈媒的底子太差的話,未必能祭煉到促織王。”見小默兒有些振奮,李景生想了想,還是照實說道:“不過歷屆能奪魁的都是一品促織王的靈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