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干笑兩聲,陰冷的小眼睛瞇起。
似乎已經在盤算怎么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富豪,來上一頓現實社會的殘酷毒打。
這里可不是星城,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提出這種要求,但哥譚顯然不是一個有錢人就能為所欲為的城市。
韋恩夫婦當年的慘案,偶爾總會重復上演幾次。
那些招惹到黑幫,或者觸怒到某個隱秘組織的富豪名流,向來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鉆石區威爾斯大街上有七家證券公司,上東區的科波特家族基金會和帝企鵝保護公益基金……我在昨天特意追蹤了這些公司和基金會背后的資金來源。”
李奧瞥了眼臉色陡然陰沉的企鵝人,繼續說道:“不得不說,科波特先生你的頭腦確實聰明,那些復雜而頻繁的資金流來往,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規律,可是耐心的獵人,會追蹤獵物走過的痕跡,每一片樹叢、每一條小道。”
“你在威脅我?”
企鵝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單片眼鏡,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悠揚的小提琴聲戛然而止。
其樂融融的用餐氛圍,就此消散一空。
等到數個大塊頭保鏢走到桌前,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我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莽夫,像馬羅尼那些人一樣,遇到問題首先就想要用拳頭解決。”
企鵝人科波特語氣緩慢,他起身望著坐在椅子上沒動的李奧,聲音微寒:“可是我也不喜歡別人的貿然挑釁,懷特先生,哥譚不是你所去過的其他城市,有權有勢就能享有一切。”
“這座城市的冰冷殘酷,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拄著那把長柄雨傘,企鵝人施施然的準備離開。
先給這個年輕人一點教訓,如果對方還不夠識相,那就讓哥譚港口底下再多一條亡魂。
韋恩夫婦當年都能被槍殺在一條無人的小巷,一個來自星城的年輕富豪,偶然發生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嘭!
下一刻。
一顆锃亮的光頭被按在盛放鵝肝的盤子上,那只按在頭上的手臂,好似銅鐵澆鑄似的,讓人絲毫動彈不得。
“科波特先生,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而是很認真的想和你談談。”
李奧坐在椅子上,抬腳踢在光頭保鏢的膝蓋上,對方的整個人“噗通”跪下來,那顆锃亮的腦袋被按在餐桌。
企鵝人其他的保鏢見狀,想要撲上去幫忙,卻發現一個細小的紅點在自己身上移動。
那是狙擊槍的激光瞄準器!
砰!
一顆子彈不知道從何處飛來,擊穿二樓俱樂部的落地窗,打碎企鵝人科波特手邊的一個杯子。
“你看,我其實是很有誠意的,科波特先生。”
李奧仍然坐在椅子上,右手按住那顆光頭,猛地松開抬起,隨即重重地往桌角一磕!
一聲悶響過后,那個體格魁梧的光頭大漢就躺在地毯上。
平靜的眼神掃視著不敢上前的一眾保鏢,李奧拿起餐巾擦拭嘴角。
望著杯盤狼藉的桌面,他微微笑道:“我想要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哥譚是平靜而有序的,你不會去找戈登的麻煩,哥譚警局也不用每天調查你,這其實是個很簡單的要求,對吧?”
“你究竟要做什么?”
企鵝人科波特目光陰沉的轉過身,下意識地握緊手中那把雨傘。
作為哥譚的黑道梟雄,他自然沒有被那一槍嚇倒。
只是李奧的行為讓這位企鵝人想起了,很久以前哥譚的某個瘋子。
也是這樣的不講道理,毫無理由就掀翻桌子,而你根本猜不透對方的想法和目的。
李奧起身站立,抬手打了個響指,細小的紅點消失不見。
他看也不看那些大塊頭保鏢,踩著不緩不慢的步伐,來到企鵝人的面前。
“我希望在未來的兩個星期,哥譚是屬于我的。”